况且邵始辉又刚考上秀才,也知之前的事情对大哥在文人圈中有些影响,也怕和大房关系恶化,便没有阻止,只是以买宅子的名义,花了几倍的高价买下了老宅,又亲自将大房安顿在隔了一条街的福安街上,从此邵家老宅就归了邵家二房。
邵始辉自然也不吃亏,因为邵家二房给的一大笔银子,给安排的福安街的宅子又靠着景王爷一个亲随的别院,邵始辉便钻营着把大女儿邵莲送进了王府,两房的关系又前所未有的紧密起来。大房虽然了的王爷赏识,但打点花费不菲,自然是由二房这边出力。
邵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因为祖父邵新珂治家严谨,至少面上没有多少龌龊事,邵元松因受父亲影响,自小也羡慕大伯一家“书香门第”,自然也十分敬重,从没想过自己最亲近的人会这样贪婪恶毒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三爷如今当家做主长进了,还要长辈亲自来请才行。”吴氏匆匆赶来,一天一夜的忙碌让她身体和精神都很疲累,真实的情绪不自觉的透了出来。
邵元松心里冷笑,这辈子,只要他们敢下口,就要敲碎他们的满口牙!
“伯娘,您在说什么?!”邵元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氏,又急着问道,“孩子呢?嫣然如何了?”
见邵元松先问孩子和顾氏,吴氏心中不满稍平,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放缓声音道,“伯母也是急了,顾氏难产,孩子生了一天一夜,如今又突然大出血,情况凶险,派人找了你几次你都没回话,这人可是你要死要活接回来的?这才过了几个月,便不放在心上了?”
最后这句才是她最担心的吧,邵元松面上惊惧,急道,“什么,嫣然难产?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到消息?”回头踹了负责传递消息的金宝一脚怒道,“你怎么做事的?”
金宝委屈极了,刚想辩解他一直再传话,可邵元松还不待他辩解,便又回头对吴氏急急道,“嫣然如何?快带我去看看!”
吴氏见他这样,显然认为是若水斋阻止了消息传递,不由阴沉沉的看了眼若水斋门口的丫鬟婆子,口中却淡淡的道,“从昨天起就一直在递消息,我还当你这边有什么要紧的事走不开,再加上那边离不了人才没多说什么,要不是顾氏实在凶险,我怕你见不着她最后一面,我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吴氏见邵元松面色阴沉如水,以为他对年若不满,再接再厉道,“你如今也有了儿子,该有个一家之主的样子,年氏作为正妻,应当为你分忧解愁,助你打理好后院才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截了消息的事情实在不该,她一个妇道人家,万一不懂事,耽误了你的大事呢?”
“大伯娘不必说了!”邵元松冷声道,“如今年氏也是大出血,等她挺过这次再说吧!”说罢深吸一口气道,“赶紧去看看嫣然。”
“什么?年氏也大出血?”吴氏惊道,“那孩子呢?”
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邵元松心中暗嘲,况且语气这样假,她想必早已认定年若和孩子都逃不过顾氏的毒手吧。邵元松暗暗冷笑,说起来,吴氏可真不算个周全的人,要不是举人女儿的身份,她在邵家大房可过不了这么舒坦。既然她不喜欢舒坦日子,他于情于理总该帮帮她,不是么?
邵元松心中盘算着事情,很快就进了敛华院。
里面正乱做一团,丫鬟婆子脸上皆是焦虑之色,倒是足足有三个大夫围在产房门口,自然是吴氏无邵元树的手笔。
邵元树在产房门口转来转去,脸上焦急之色并未掩饰。
邵元松见状诚恳的道,“多谢伯娘和大哥,看大哥如此模样,就是我这个丈夫本身,也不能做的更好了……”
吴氏和邵元树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