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的雅间里, 几位穿着常服的大人们聚在一起喝酒闲聊, 为首的正是左相钱乐山。
“什么?竟然准备封赏年若?”户部尚书显然非常惊讶, “怎么会这样?”
“封号都定了,”礼部尚书负责这些, 自然十分清楚, “礼服正在制作之中,想来不久就要封赏了。”
“明明邵元松得爵位更名正言顺,怎么要给年若?”户部尚书疑惑,“皇上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制衡?防止再出一个贪得无厌的卫家?”反正爵位是给了, 只不过给了妻子而已,总体来说邵元松也没吃亏, 但于他个人而言却是损失不小。
“这件事情怕是太子的主意。”左相沉吟的道, “太子这几年做事愈发的没有章法,听说在南黎的时候, 还启用女子为官, 这位准备封赏的郡主就曾处理过户部和吏部的事情。”
吏部尚书失笑,“那是情况特殊, 难不成太子还能凭着权势提拔一个女人做官不成?”
左相瞥了他一眼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想法异于常人,那柳江茹的《新女训》中, 女子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缺的只是机会而已……”
“您是说柳江茹也是太子……”户部尚书惊讶的道。
“怪不得她一个和离甚至脱离了家族的女子, 能有如此影响力。”吏部尚书作为坚定的男权主义者, 非常厌恶柳江茹,“只是太子未免太异想天开,便是朝廷再缺人,还能叫女人做官?!”
“何止异想天开。”户部尚书抱怨道,“竟然让我月底便要交出今年南黎重建所需的预算,五十一郡预算,岂是二十几天就能完成的?”
“看来征南一事,多少让太子有些膨胀了,”左相摸了摸胡子道,“不论如何,如此移花接木,怕是要寒了功臣的心,直言劝谏也是我等臣子应尽的本分。”
可不是,虽然邵元松和年若是一家人,但自己获得爵位和给了妻子爵位,让对方还比她高上一等,那滋味绝对不痛快。
第二天下朝之后,邵元松在宫门口正遇上左相,对方五十余岁,身材微胖,面容慈和,若撇去官职不谈,看起来倒是一位和善的邻家老人。
“邵将军。”左相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左相大人。”邵元松回礼。
“不必多礼。”左相虚扶他一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含赞赏,“沉着冷静,宠辱不惊,能有邵将军这样的人才,是我后黎之幸。”
“左相过奖了。”邵元松谦虚道。
“老夫做了一辈子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左相抚着胡须笑道,“昨日封赏之事,邵将军不必着急,老夫听说太子另有安排,我们后黎可不会亏待功臣。”
邵元松感激的道,“多谢左相提醒。”
邵元松看着左相离开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这是打算拉拢他?还是挑拨?
事情过去两三天,在众人都揣测着皇上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恼了邵元松的时候,皇上在小朝会上提出了封年若为郡主之事。
后黎的朝会分大小朝会,一般大朝会是五天一次,五品以上官员全部参加,其他时候均为小朝会,二品以上官员参加即可。
封郡主的事情认真说起来是皇上的家事,但年若情况有些特殊,她并非皇室之女,所以皇上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当做什么大事。
没想到左相提出了异议,“老臣以为此事不妥。”
“陛下,年若非皇室之女,便是觉得对卫公有所亏欠,但她无大功绩,封赏郡主怕是名不副实,还是封赏邵将军更加名正言顺。”
“臣附议,”吏部尚书道,“虽然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