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浩才, 男, 31岁, 花城本地人,母亲十年前去世, 父亲在明院区塘下镇棠下村打工。初中毕业就没读了,超市送货员、工地搬砖、酒店保安……直到现在嗨秀ktv内保,什么脏活重活都干过。个人信息大致就这样,看不出什么问题。”俞晓楠甩了甩手上的本子。
“我们对他进行了两次询问,案发当晚,他和另一个名叫马育的内保上班。当日凌晨2点25分,马育肚子痛,去了厕所。2点31分,马育还没回来, 卢浩才接到有人闹事的电话,去处理了。2点45分左右,马育回到办公室,卢浩才还没回。2点59分, 卢浩才回来, 马育不在办公室。以上,是他们俩交代的时间线, 除了卢浩才处理闹事时有证人,其他时间段这俩人都没证人。”
他们问过嗨秀ktv当晚上班的其他人, 被骚扰纠缠的服务员唐琳琳和电话通知卢浩才的另一个服务员陈星, 以及闹事者包厢内的所有人都证明了2点59分前卢浩才确实在处理闹事。
“内保办公室座机的来电记录显示, 2点30分确实有一通从前台打来的电话。”俞晓楠说,“那闹事者就更有意思了,‘难忘今宵’包厢,刚好是我们死者欧杰的雇主王富贵所在的包厢,骚扰服务生遭到反抗的,就是王富贵。”
谢齐天和金子龙这两天都在追查王富贵收到的血字来源,对王富贵的为人也打探得清清楚楚。闻言谢齐天冷笑一声:“这个姓王的,嫌弃老婆老了丑了,经常在外勾三搭四。”
金子龙也是义愤填膺:“就是,太不知羞了!他邻居说有次还有女人闹到他老婆面前。他老婆竟然也忍得下!”
俞晓楠拍拍金子龙的肩膀,以一种看透一切的语气说:“世上就是有这样的女人,为了家为了儿女,不离婚,什么委屈都吃得下。”
纪律打断他们的抱不平,说:“嗨秀里面其他人呢?”
俞晓楠把本子翻到下一页,她下午把嗨秀所有人员的询问情况做了个整理,此时一目了然。
“其他人的大多都有证人能证明他们说的话,就一人有点问题。服务员肖兰,案发时3点2分的时候跟同事说去厕所,直到我们接到报警通知过来后,她的同事才再次见到她。去个厕所这么久,不至于吧?”
纪律“嗯”了一声,问:“肖兰感情生活如何?”
“哟纪队,你竟然关心起人美女的感情……啧啧。”调侃完这句,俞晓楠又立即正色道,“单身,也没听嗨秀其他人说她喜欢谁,或者谁在追她。不过我觉得不是,可能不是单身了。”
金子龙虚心请教:“小俞姐,你怎么看出她可能不是单身的?”
俞晓楠暧昧地朝他眨眨眼,说:“吻痕你知道吧?第一次问话时还没发现,今天上午问话时,我看到她脖子后方有个吻痕哦。”
金子龙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再次虚心请教:“那为什么不是炮丨友,而是男朋友呢?”
俞晓楠说:“女人的直觉吧,肖兰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为了上床而上床的,如果没有一定关系,应该不至于让她点头……”
从俞晓楠嘴里听到“直觉”二字,纪律眼皮一跳,立即想到了宋不羁,想到他无赖似的说“直觉”的模样……
严厉地扫了俞晓楠一眼,纪律教训她:“办案讲究证据。”
俞晓楠大呼:“吻痕就是证据!”
纪律嗤笑:“你还知道什么叫吻痕啊。”
俞晓楠委屈,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自己无辜被牵扯,反驳:“我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哼,老大有了男人火气还这么大是不是欲求不满……”
纪律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