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越来越疼,排斥力也越来越强烈,随时都可能恢复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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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余啊,别这么辛苦,你昨天都在课上睡着了。”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年轻时候的王余,劝道。
王余放下手里的书,说:“不要紧的,李校长。”
原来这男人正是如今朝花夕拾教育培训机构的李校长,也是当年王余就读的夜校校长。
“你白天打的这份工不是足够养活你了吗?大早上的就多睡点,别去送牛奶了啊。”李校长继续劝着。
当年的王余瘦巴巴的,虽然已经十八、九岁了,但是真没几两肉,看着比同龄人要小得多。
“我得多赚点钱。”王余不知想起了什么,略低下了头,“万一我弟弟回来……”
李校长:“你还有弟弟?”
王余:“嗯,早几年走散了。等他回来我还得养他嘛,所以得多存点钱。”
宋不羁情绪波动激烈,画面又凌乱了起来。一股大力袭来,不容分说地直直把他往外扯。
宋不羁痛呼出声,咬紧牙关拼命抵抗。
最终,记忆跳到了王余小时候。
这是……
宋不羁环顾四周,发现入目处是一望无际的湿漉漉的泥土……
这是什么地方?
宋不羁长在城市里,从没见过以前农村里的水稻田,不过现实中没见过,但是在电视中见过。
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王余。
这会儿的王余小小的,看上去只有八九岁,她穿着短裤,露着大腿,赤脚走近了泥泞的稻田里,然后开始插秧。
旁边,是一个比她年纪大很多的男人,与她七八分相似,应该是她父亲。
宋不羁呼吸一滞,他这是看到了王余被卖到实验基地之前的记忆吗?
宋不羁不敢松懈分毫,克制着情绪,专注地看着小王余熟练地插着秧。阳光烈烈,很快小王余就被晒得出了汗,皮肤也红了。
然而秧才插了一点点。
从昨晚的梦里,宋不羁就猜到了王余以前在家里大概过得不怎么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不是有个大哥吗?大哥呢?为什么是她来插秧?
情绪稍稍外泄一下,这块记忆又飘走了。
宋不羁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些庞大繁复的记忆好像全部都要消失了。
他用尽全力,在恢复原身之前,钻入了最后一片记忆中。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十二岁时的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