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您放心,我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张鲁举着电话,手上夹着烟,嘴里吞云吐雾得意的说道:“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渤海省的物价改革肯定要它搞不下去的。帝都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我们这边抽干了渤海省的库存,您那边可一定要发动关系,顶住渤海省要从外地调拨纺织品的压力啊,不然哥几个这笔生意非得赔的倾家荡产不可!”
“什么?陈——市长会亲自出手?”
张鲁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似的,瞪大了眼睛,攥着话筒的手青筋都崩出来了,猛的点头道:“是是,陈哥您放心,这个消息我一定守口如瓶!”
“不过您看胡文海那边,您有什么消息?我在渤海省这里,有些消息听起来,呵呵,有点吓人啊……”
“魔都那边那位在电子工业部时候的白手套,我之前也这么认为的。不过说实话,渤海省这边上下的态度,似乎不像是对一个白手套应该有的意思。物价改革这个事情,真的能对胡文海造成威胁?”
“您说胡文海提放开物价改革干嘛?他连个***员都不算,偏要趟这个浑水!”张鲁咬牙切齿,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仿佛踩的杀父仇人一般。
“什么,关系到中铁建投后续政策?”
张鲁不由“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心底有些翻江倒海起来,愁眉不展、甚至话里带了点颤音的说道:“铁道部,那是铁道部今年的大项目啊!”
“咱们要给铁道部上眼药,这……”张鲁看起来有些退缩,电话里随即传来几声严厉的呵斥。虽然没有在眼前,但仍然让他忍不住低下了头。
“嗨,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怀疑您啊!您听我说——”
“好好,我不说了。您放心,渤海省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张鲁挂断了电话,这才把憋了半天的这口气吐了出来。扶着电话的手抬起来,颤巍巍的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按了几次才把火点着。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一大团烟雾,把自己藏在了这片烟雾的后面,像是这样就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似的。
铁道部,他不是没有听到风声。中铁建投从名字上就能看的出来,这是铁道部成立的银行。
只是张鲁之前只以为胡文海不过是个站在台面上的人物,上面通过他来授意渤海省趟雷搞物价改革。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物价改革失败能够把他逼回谈判桌上来。显然物价改革和晶圆厂,都是他背后人物落下的棋子。
但是他没有想到,物价改革竟然会关系到铁道部的中铁建投后续政策,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影响到中铁建投的后续政策。
也是,如果他能理解的了货币的流通和回收,那他也不用在没什么实权的******呆着了。中铁建投几百亿美元要想投放出去,不会因此搞出新的经济危机,那就必须让市场拥有充分的货币回收能力。但是单凭过往僵硬的国营供销体系,显然是消化不来这么大资金流的。
这不是一两百亿美元的问题,而是货币在社会上通过流通,至少会创造出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财富来。这些钱在每一个社会环节流通一次,就会翻番一次。获得投资的企业、上下游企业、配套企业、生活服务、基础建设、交通运输——这些钱投下去,就好像提着一个角拽起一块布,整个社会的经济都会受到影响。
没有足够有活力的市场,这些钱除了制造通货膨胀,就是先把本地技术低、成本高、还没有形成竞争力的产业给干掉。最后获得投资地区的经济,就会变成一滩依靠几个勉强过活的大型企业过日子的死水——一如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