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我们的企业也是一样,总在国内这么舒服的养着,看起来好像钱也没少赚。但真正有多少竞争力,谁能知道?”
“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确定一个开放的时间表,才能逼着这些企业真正下功夫去挖掘竞争力。有机遇也有危险这话不对,我看应该说,有危险,但更是机遇!”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最后产业成了外国资本的盘中餐怎么办?”
“愿赌服输,来日方长。”祝主任抢过来话头,答道:“是谁的问题就追究谁的责任,我就不信我们的企业会全军覆没。战争中总是最容易发现人才的,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嘛。只要在竞争中锻炼出来一支有竞争力的队伍,到时候那些失去的阵地,才能再夺回来。而如果担心失地而拒绝竞争,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大家在一条船上一起死而已。”
……
会议室里老人们激烈的讨论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对于这些人来说,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要知道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金钱、财富或者智慧都不再是最宝贵的资源,只有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能在一个议题上浪费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取得结果,无疑是非常、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会议陷入僵持,各方态度虽然逐渐趋于相似,但一些关键问题上却始终也谈不拢。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对国企处理的态度问题。但归根结底,实际还是“姓资姓社”的问题。在理论没有突破的情况下,无疑政府对国家企业具有无限责任。
要下定决心放弃一部分国企和对国内产业的控制权,很多人难免转不过这个弯来。
而左首那位新来的领导更加是沉默赛金,迟迟没有作出决定性的发言。他在等待,初来乍到,他需要通过一些过程,确立自己的权威地位。
就在这时,忽然会议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过不多时,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夹的庆秘书,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了进来。
“各位领导,这是我从乔办拿到的一份材料。”
庆秘书将文件夹打开,摆在了左首那人的手边:“乔办在准备一份讲稿,乔老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提法非常赞同,他对这句话做了特别批示,‘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
“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童广志和一众谈判团成员们,团团围坐在大使馆的电视机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播出的这份录像带资料。
通过外交渠道航空运输来的一盒录像带,里面记录的是昨天、不,应该说是美国的今天、中国的昨天,新闻lianbo播出的乔老发表的重要讲话。
“市场经济是中性,在外国它就姓资,在中国就姓社。中国也是可以搞市场经济的,我们搞的市场经济,就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听到这个词汇,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面面相觑。作为中国复关谈判的实际负责人,童广志瞪着眼睛,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气。
他太清楚,这句话有着怎样的价值了。
在中国复关的谈判过程中,美国是最大的一道关卡。关贸总协定这个贸易组织,在美国手里却成了对中国政治形势干涉的工具。与美方的谈判除了具体的商业条款,中国的政治制度竟然也屡屡被拿出来成为讨价还价的借口。
在这其中,美国人最乐于利用的挡箭牌,就是怀疑中国是否是市场经济国家。每次面对美方抛出的这个问题,童广志都会感觉到一阵彻入骨髓的蛋疼……
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