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牛皮手套,向着副驾驶的位置上摸去。
仍然还保持着冰点温度的透明玻璃酒瓶,它的低温主要来自内部承载的液体。那是纯净的如同纯水一般透明,但实际上却比烈火还炽热的红牌伏特加。
谢尼尔瓦吐着哈气,有些留恋和惋惜的如同面对情人一般抚摸着它并不华丽的瓶身。
不过片刻之后,谢尼尔瓦仍然咬了咬牙,拎着这瓶红牌伏特加推开了车门。
叮铃、叮铃,二层小楼门前的铃声响了两遍。接着门里就传来了门锁里卡簧传动的声音,最后一个腰圆膀大的俄罗斯大妈围着围裙从门后走了出来。
“谢尼尔瓦,你这个老家伙还活着那!”
“阿穆沙,谢天谢地,我也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尼尔瓦长舒一口气,上来给了阿穆沙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啊,过去的一年里,对我们来说都不太容易。”阿穆沙上下打量了一番谢尼尔瓦,语气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管怎么说,至少看起来我们都还活着。”
“是啊,都还活着。”
“进来吧,大家到的都差不多了。”阿穆沙让开门口,侧了侧头:“如果你再晚一点,我们就只能不等你了。”
谢尼尔瓦边向里走边问道:“今天都有谁来了?”
“马卡洛夫,施耐普.马卡洛夫他们,天知道为什么苏联有这么多叫马卡洛夫的。”
谢尼尔瓦迈步走进这栋小楼,门里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客厅,整体装修保持了俄罗斯风格,有着一种纯粹的华丽和精致的明快气质。
在客厅的一角摆着一架苏联产的波利索夫钢琴,一位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年轻俄罗斯姑娘,正在弹奏着那首著名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在这舒缓的音乐之中,一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苏联人,正在纷纷低声交谈着。
“天啊,谢尼尔瓦!我听说你们的厂区和契丹人的狗杂种们发生了交火,看到你没事,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一个大嗓门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和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刚刚进门的谢尼尔瓦身上。
“马卡洛夫,你这副大嗓门,当年他们没让你去管理发动机试车台真是浪费了!”
谢尼尔瓦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顿时便把众人的心情从劫后重逢的悲凉中拉了出来。
“红牌伏特加?”马卡洛夫眯起了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不会是nemart的免税货吧?这要是真正的红牌伏特加,我能把酒瓶子一起给吞下去,我都已经有快半年没闻到过纯正红牌伏特加的味道了!”
谢尼尔瓦露出苦涩的笑容,将手里的酒瓶递给了旁边的阿穆沙,说道:“我帮助中国人解决了他们的一个动平衡测试软件需要的公式,这是我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阿穆沙亲爱的,如今这年头想喝到真正的红星伏特加可真不容易,别再洒了。一人一杯,然后……来一罐鱼子酱吧。”
谢尼尔瓦一屁股坐在了马卡洛夫身旁,向着周围望了过去,跟着其他人点头致意。
“好像有些人没来?出了什么问题吗?”谢尼尔瓦轻声向马卡洛夫提问。
“没什么问题,中国人很守信用。”马卡洛夫摊开手,解释道:“帕莎要带孩子,毕竟女人嘛……亚历山大留在工厂里加班,今天来不了了。中国人迫切的想要掌握苏27的生产能力,哪怕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说到这里,阿穆沙端着两杯纯净的无色液体和一罐黑色的鱼子酱走了过来。
马卡洛夫迫不及待的接过酒杯,然后一口将整杯的伏特加给喝了个一干二净。一杯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