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鸢想要扑过来拥抱安抚元尾,蛇杖横扫,元尾却将她远远的击出几十丈外。
“师姐,趁着我还是元尾,你走吧,远远的走吧!”元尾从狂怒中冷静下来,如午夜子时那种寂静冰冷的冷静,他将魅兔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师弟你听我说,你击伤魅兔是误伤,那不是你的本意……”羽鸢努力劝说元尾。
“那就是我的本意!师姐,你并不知道,在那一刻我有一种强烈的执念,那就是杀死一切我身边的人,我知道我要杀的是伴我多年的师姐,可是、可是我停不下来……走吧,你远远的走吧!”
元尾起身,他踉跄着如同凡间老朽。
“师弟……”羽鸢自然不肯离去,看着元尾的落寞与失望,她心如刀绞。
“走啊!”元尾再次愤怒起来,他挥舞蛇杖凝聚出一条巨龙,巨龙差绕在元尾身边上下游弋,巨龙眼中墨色神光如炬,他死死盯着羽鸢,“你要不走,我就先杀了你,反正在我身边你难逃一死!”
羽鸢无奈,最终还是展了羽翼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南蒙荒原深处。
看着羽鸢消失在天边,元尾绝望的伸着手掌在那个方向空空的抓了几下,可是羽鸢再也看不到,他也再也抓不住羽鸢的温情以及自己对她的依赖。
元尾失魂落魄的回到石楼,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再也爬不起来。
“呀,哪里抓来的肥兔子?我给师弟做一锅兔肉汤可好?”百味迎了上来。
“你说什么?”元尾紧紧搂住魅兔长身而立,在他身上立刻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咳咳!我是在和师弟说笑呢!”百味双手乱摇,“其实,我早已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也知道这魅兔就是毛喃师妹!我只是跟师弟说笑而已。”
元尾再次颓然而坐,“师兄,你看我是否真的无药可治?”
“可是师弟现在不是清醒的很?”百味道,“我看师弟不仅能够不被我刺激变性,而且还将羽鸢师妹驱离自己身边,有这样的自控能力怎么也不算坏吧。”
元尾长长叹息道,“师兄不知,虽然我依然算的上是元尾。但我能感觉得到,渲墨的兽性、高傲、狂妄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我,或许,渲墨认为这才是自己重生的真正方法?”
百味无语。
疲惫的元尾竟然再次陷入梦境。
在梦中,渲墨的往生清晰如画,一幕一幕出现在元尾面前。画中,那个一身黑色高傲无比的年轻界首就如同元尾,他的神识所能感受到的一切、他心中闪过的每一个念头如此真切,一遍一遍的验证着渲墨的记忆。
“渲墨,你给我出来!”元尾怒吼。
梦境里所有的人奇怪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大人,你自己不就是渲墨吗?!”
渲墨彻底消失了!消失到无影无踪;亦或者,渲墨已经融入元尾体内,再无分割的可能。
元尾从梦中惊醒,冷汗如蚯蚓在雨后泥地里穿行,在他脸上、脊背留下麻木的冰冷。
“师姐!师姐!”元尾习惯的叫道。
“师弟?你做梦了?刚才大喊大叫的样子让人心惊!”百味在身边体贴道。
元尾猛然醒悟,毛喃已被自己击散了魂魄掉落了境界,羽鸢已经被自己驱赶。一阵难以抑制的孤独涌上心头,他将在自己身边蹦跳的魅兔抱在怀里,下意识的问道:“师兄,你是否也要离我而去?”
“那个,师弟现在有了杀我的意思?”百味问。
“没有……”
“那我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刚才我已经细细想过,神霄盾在我身边的消息怕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