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睡着时间并不太久。就她处于一种似睡非醒,迷迷蒙蒙大脑放松惬意状态时候,忽然间,她被一阵细碎声音给刺了一下。
那是一种好像是谁拿着样尖锐东西戳着地板声音,并不响,如果短话听听也就过去了。可是却偏偏持续了很久,仿佛存心跟林绢松弛大脑与疲惫身体过不去,那细碎声音始终断断续续天花板上头响着,吱吱叽叽,寂静深夜里持续不断,并且越来越清晰……
直到林绢突然间一下子从迷蒙状态里清醒了过来,那声音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从楼下驶过车声。
于是林绢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可是就她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时候,那细碎声音又开始了,吱吱叽叽,阴魂不散地林绢充满了睡意大脑里一个劲地敲啊敲……钻啊钻……硬生生将她再次钻醒,可一睁开眼,那声音又没了,安静房间里除了她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这叫她开始烦躁了起来。抬头盯着天花板,琢磨着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可是等了半天,那声音始终都没再出现,四周静悄悄,令被噪音打断睡意再次悄然涌进了她大脑。于是重倒回床上,林娟再次闭上了眼睛。
但这一晚上她是怎样也睡不着了,虽然睡意很重,尚未完全恢复身体也很累。但似乎只要一合眼,林绢耳朵边就会想起那种钻东西声音,吱吱叽叽,一刻不停,叫人好不心烦。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跑上楼,跑到她楼上那家住户房门前用力敲。
但是敲了半天,里头一直都没人应。直到手敲得有点发疼,隔壁那户门一开,探出个头:“62人不吧,好几天没看到有人进去了。”
说完话,那人关上了门,而林娟只好悻悻然下楼。一路寻思,既然里面没人,那天花板上声音哪儿来,难道是做梦?想到这一点,忽然有些顿悟:是啊,每次听见那声音都是自己半睡半醒时候,一清醒过来声音马上就没了,这不是做梦是什么呢。
得到这个解释,她太平了,所以这天睡觉前她特意冲了杯牛奶喝下去,据说牛奶有安神作用,而这一晚,她倒是真没再听见那种戳地板烦人声音。
那么过去了三五天样子,算算时间,夜校里课差不多已经走了三分之一,林绢觉得自己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决定之后开始要恢复正常,不再病怏怏地把自己关屋子里。
都关得有点神经衰弱了。她这么理解自己前不久出现幻听。可是没想到就当天夜里,那种幻听又出现了,而这一次,是直接造成她日后严重失眠起因。
那时候她正坐床边喝牛奶。
刚喝了两三口,头顶上突然间细琐一阵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天花板上划了过去似。这令她本能地把头一抬。
却真看到天花板上有东西!
细细,长长,像是某种软体虫子。林绢吃了一惊,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想去找东西掸,可是站稳后朝天花板上再次一瞥,令她又一下子重跌回到了床上。
因为她看清楚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虫子。
这根天花板上轻轻蠕动着,并且发出一些细微却又刺耳噪音东西,它细长,周身布满皱褶,看起来就像根腌得恰到火候酱瓜。“酱瓜”顶端有一片狭长指甲,指甲天花板雪白墙面上慢慢滑动,并且往下探伸,仿佛空气里寻找着什么……
分明是人手指!
林绢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可是声音刚从喉咙里宣泄而出,那根手指倏地就不见了,确切说,是周围光线让她根本无法可见。
她发觉自己躺一片黑暗里。虽然街上路灯将一些模糊光线射进房间窗户,但那点点光亮是完全不足以让她清晰看清楚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