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称他“尸人”,因为他是个被用钉子钉穿了头颅却不死活死人。蓝说他是一具被‘走尸人’所操控尸体,可是因为年代过久,所以已不是寻常‘走尸人’所能控制得稳妥,因而终控尸不成,那个‘走尸人’反而丧命这个‘尸人’手里,之后他从那节车厢里消失,直到几年后我回老家探亲,没想到会再一次见到他出现。
至今无比清晰地记得他当时几乎要了狐狸命,所幸蓝到来,同铘联手才让他再度消失。转眼已是两三年过去了,我几乎已要忘了他存,却没想到此时会突然见到他又一次出现我眼前,而且离得这样近。
“宝珠?宝珠?”
愣神间听见邵慧敏叫我。忙抬头望向她,她看着我眼神有些疑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没办法回答。因为就刚才挪开眼睛片刻功夫,当我目光再次转向那道窗户时,那地方却黑洞洞什么人影都没有了。一时也不知道是否真有那么个人出现过,或者仅仅是我错觉,我迟疑了下摇摇头,用力搓了搓自己脸:“大概冰激淋吃多了,刚才肚子一下子有点不舒服。”
“是么,要不要紧?”问是这么问,但可以看出她并不确定是否相信我话,因为就我低头将冰激淋杯推到一边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她又回头朝身后和窗外看了两眼。
于是我道:“我没事。刚才你说到有个人影你家楼下花园里看你,后来怎样了?”
听我这么问,她抿了抿嘴唇。似有些犹豫,片刻后慢慢道:“如果我说那个人是江齐生,你会不会认为那是我幻觉?”
“你看清楚他脸了么?”
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是很清楚,那会儿太阳很大,他楼下被阴影挡着,看起来黑糊糊,但那身衣服……那身衣服是他穿没错。”
“你怎么确定他穿衣服一定就是你丈夫穿那身?”我印象里,男人着装总是差不多,除非特别另类,比如蓝,比如狐狸。而即便是狐狸,他如果不是特别弄得花枝招展话,穿衣服也是烂大街普通,脱下来换给谁穿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那衣服就是狐狸。
“因为那身衣服是他火化前我亲手给他穿上,”邵慧敏回答打消了我疑惑。“你有见过谁大伏天穿着全套羊毛绒西装大太阳地下晒么?”
我摇摇头。
她垂下头,脸色苍白地摸了摸脖子上伤口:“就那个时候我链子被脱水机绞住了,差点勒段了我脖子。而等它被拉断我恢复自由后再往楼下看,楼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你觉得他复活了?”我看着她神情小心揣测着她想法。
她摇头:“不,我不认为人真可以死而复生。”
这倒也是,如果已经火化了,那么就不可能存死而复生可能。“那么……幽灵?”
“我不知道……但他看起来又是实实一个人,我是说……我是说我不知道幽灵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毕竟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说这句话时候她看着我眼睛,好像问我:你有没有见过?
我避开她视线,用勺子轻轻敲了敲杯子:“他消失了,你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么。”
“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江齐生出现。”
“后来你又再次见过他?”
“不止一次。”
“那你……后来有没有看清楚过他?”
“没有,一次也没有。说实话,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真我周围出现过,但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就好象人家常说那种第六感一样。”说到这里,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眼里困惑,她话音顿了顿。“是不是没有听明白,宝珠?”
我确实听得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