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而尖锐指骨将我家大门抓出一道道苍白伤痕。
直到两只手上肉被她疯狂动作甩得只剩下苍白骨头,她突然身子一凝,随着股突然而来寂静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只披散着一头乱发仰头望向天,细长身体被巨大肚子拖着垂荡身前,摇摇晃晃,像只硕大蝙蝠悬荡我面前空气中。
多诡异一副景象……
不由得再次朝狐狸靠近了点,就这时,我忽然听见狐狸轻轻说了句什么:
“子阴抱母……”
没能听懂他说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隐隐感觉到那不会是什么好兆头,因为狐狸说话语气不像往常那样轻佻,并且有那么一点点谨慎。
这令我不由自主捏拢了自己潮湿手指。
一边深吸了口气想打破沉默问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这时猛然见那女人身子一斜,一个纵身无声无息就窜到了我家门前!然后将身子朝门板上狠狠一贴,她拉长了脖子,朝那道门板同门框缝隙处张嘴吹了一口气。
我听见狐狸嘴里轻轻发出嘶一声,
下意识抬头朝他看了眼,便见他眼里碧绿色两点荧光一闪而过。随即他身子朝前微微一探,见这样子似乎是想去阻止那个女人。
却已来不及。
只听见门咔嚓一声轻响,徐徐敞了开来,露出里头黑压压一团被夜色笼罩客厅,空荡荡,静得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唯有挂钟走针声滴答滴答异常清晰地从里头传出来,那女人听到这声音突然身子晃了晃。
似乎是被吸引住了,她一把搭着门框朝里张望了两眼,随后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找到门后吊灯按钮,熟门熟路地将它啪声打开。
却被骤然亮起灯光刺到了眼。
这令她嘴里再次叽叽一声嘶叫,尖锐声音让人耳朵根一阵发麻,我忙用力捂住自己耳朵,随即见那女人猛地挥着两条细细胳膊挡自己眼睛上,一边踉踉跄跄朝着门口处急退过来。
眼见要一头朝门外冲出,不料门口处已被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挡那里。
是铘。
他像只幽灵一样出现那里,单手握门框上,挡住了那女人退路。耀眼如银丝般长发下一双紫眸闪闪烁烁,仿佛那上头凝结了层冰似,而之以下,漆黑色鳞片爬满了他大半张脸,令他看起来有种野兽般尖锐而张扬萧杀。
女人离他半步开外距离处全身扭曲了起来。
由于皮肤和肉都几乎掉光了,所以令人无法看出她脸上神情,但能分明地感觉出她恐惧,那种爆发而出恐惧感同她身上散发出来腥臭一样明显。
她唧唧尖叫着,一边用力把自己身体曲成一团。
眼见铘转过身将视线朝向她脸上稍稍挪开,她蓦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张开两条细长手臂猛地朝铘脸上挥了过去!
“铘!”见状我不由脱口惊叫。
铘却不退也不避。
迎着女人过来方向他将那只搭门框上手反转了过来,对着女人咽喉处轻轻一挥。
那只手早已不再是人手形状,赫然一只布满了鳞片和尖甲麒麟利爪,还没触到女人那条微微蠕动喉管,它已然烧焦了般滋声发黑变脆。
女人头颅因此直滚下地。
原本就过于纤细脖子再支持不住头部重量,此时一下子支离破碎,而随着脖子断裂,她整个身体也一下子裂了开来,同她头颅一同跌滚到地上,然后和那条脖子一样,通体发黑,转眼间空气中变成一大片飞扬粉尘。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了,之前还像座山一样那么白花花一大团。
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