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被他说得脸一烫。
所幸此时林绢走到我边上挡住了他视线,随后对他冷哼道:“怎么办,用什么东西塞一下补一下不就得了么。也不过就是拍着玩玩东西,那么较真。”
“绢,”眼见谢驴子脸色因此而有些不活络起来,谭哲叫了她一声,然后走过来搭住她肩,一边对我俩道:“走吧,他们还要再弄一阵,现就你俩住处还没收拾,我带你们收拾收拾去。”
说着,也不等林绢再次开口,便带着她朝里屋方向走去,我便也借机跟了过去。而我们三人刚刚离开,他们便又再度开始忙碌起来,听上去似乎还要厨房里拍上一阵,我无心再去理会什么,只希望这一晚能始终那么平静就好。
当然,我觉得应该是可以平静度过,因为这村里真很干净。
有什么是比问米和请神灵验东西,那便是我这一双眼睛,若我眼睛告诉我这地方什么脏东西也没有,那便应该是真没有。
可是明知这一点,却仍不由自主地有种不安感,很深不安感。
一来因着当年墓姑子事,二来,这座曾经虽然平穷落后,但至少还算人丁兴旺村子,一下子从我记忆里挣脱出来,变成了这样一座一个人都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死村,心理上无论怎样都是很难接受。
就好象原本一栋住满了人温暖房子突然间变成了一座坟墓。
而你还不得不被迫着这座坟墓里住下,看着那些以往曾经见过、摸过东西,现布满了灰尘死气沉沉躺原地,一如这座坟墓祭品。
这种滋味实很不好受。
而周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与我感同身受,包括林绢。
一番忙碌后,她同我当年我跟姥姥一起住过那个房间里安顿了下来。
这房间床还算整洁,抖去了灰尘铺上了油布,再盖上我们带去睡袋后,它看上去几乎可以跟星级酒店卧室所媲美了,好是它窗户也都还算完整,包括窗帘,只是我们谁都没敢去拉扯它,生怕一拉便落下一大堆灰,到时候怎么都无法收拾干净。
捧着热水袋转进里床后不久,林绢便发出了轻轻鼾声。
她这人只要身边有人便会很有安全感,一有安全感,便不管哪里都能很睡过去。我则迟迟无法入睡。睁大了两眼看着窗外夜空,听着时不时从外间传来那几人拍片时所发出嬉笑声,感觉像是处两个世界交界点一般。
那样翻来覆去了好一阵,正因此而有些疲倦又有些心烦意乱,一转身却突地见到林绢睁大了一双眼睛睛盯着我看。
黑漆漆眼睛黑暗里像两盏灯似,我不由被她这神情给惊得一跳。但没等开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她却已先对我做了个噤声动作,随后压低了嗓音朝身后墙壁指了指,道:
“听,宝珠,这墙里好像有很奇怪声音……”
我得说我当时立刻被她说话样子给瘆到了,因为这间卧室隔壁,是王寡妇房间。
记得过去住时候,每晚我都能听见她起夜声音和走来走去时发出咳嗽声,现是不可能再听到那样声音了,可是趴墙壁上仔细听时,我确实听到了一些有点奇怪卡嚓声从这堵墙墙缝里穿透进来。
‘卡嚓……卡嚓……’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躲这堵布满了斑驳水泥和坑洞墙壁背后,用它尖细爪子时不时墙身上轻轻抓刨着……
“是……是吧?你听见了没……”见状林绢盯着我表情问我。
我没回答。
再次贴近了墙壁仔细听了阵,随后微微松了口气,我对她道:“没事,是风呢。”
确是风。恐怕隔壁窗户开着,或者空气通过墙壁上缝隙所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