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边哭一边甩开我手抽了我一把,骂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刚才他还这里啊!你们是想不管他了是吗!!有没有人性啊……”
话似乎还没说完,她骂声却突然猛一下停住,一双眼盯着我脚下某处瞪得几乎要突出来了,随后哇声尖叫,她一把将我推到一边随后跌跌撞撞朝着黑子身影消失地方追了过去:“妖怪来了!!妖怪来了啊!!”
那力气真很大,我毫无防备间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随后见到林绢紧盯着我整张脸拧成一团,想对我说些什么却被她身后谭哲一把捂住了她嘴。
这同时我感到自己后背一下子撞了某样东西上。
坚硬而单薄一样东西。
随即一股极猛酸腥味直冲着我鼻子和嘴里钻了进来,同之前地洞里闻到一模一样味道,却又着实比那要浓重刺鼻得太多。呛得我险些要吐出来了,却被周身随之而来一股冰冷恶寒生生给逼进了喉咙,只张大了一张嘴用力喘着气,然后借着眼角余光,我一眼瞥见身侧有几根细如竹騀又被层层半透明皮包裹着指骨。
它们轻轻一晃,照着我肩膀上一把抓了过来!
见状林绢一把挥开谭哲手对我尖叫一声:“跑!”
与此同时我也不知哪来反应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没被抓到肩膀,但脖子上无可避免地被一股尖锐力道扯得火辣辣一阵刺痛,这痛如同触电般令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林绢方向冲了过去,随后被她一把从地上拖起来转身就跑。
一路跑,一路能听见身后杂草内哗哗声交错乱响,似有无数双脚那片密集蒿草丛里踩动着。速度不,但每一下都如鬼魅般如影随形,让人听着心跳得几乎每吸一口气都是痛。
直至后来那些声音似乎不见了,我们依旧疯狂地朝前死命奔跑。
一口气穿过两片农田,又钻过了两条被几片荒宅围绕着小路,再沿着一条被疯长玉米遮得几乎看不清地面田埂艰难地穿梭了一阵后,终于见到黑子前方一片焦黑得渀佛遭遇过一场火灾楼房处停了下来。
这时所有人跑得几乎都已断气了,我却依旧两条腿抖个不停,渀佛习惯性还要往前继续跑。
但所有人里汪进贤状况却是糟糕。本来两条腿就不太好,此刻干脆匍匐到地上吐了起来,见状黑子眉头一拧低低说了些什么,随后步到田里扯了几把枯玉米秆拖到他面前,将地上他呕吐物给盖严实了,从棉袄里摸出包火柴嚓地点燃,朝玉米秆上扔了过去。
玉米秆立刻烧了起来,将地上呕吐物也一并吞进了火舌里。“这味道会把那东西引来,火洗过才干净。”等烧得差不多,黑子对我们解释道,随后朝身后房子指了指,有些突兀地问我:“还记得这里不?”
我不由再次朝那片焦黑房子看了眼。
似乎是有点眼熟,不过大片地方都被烧焦,所剩下比较完整那一两栋矮楼,实让我想不起多来。
“这是我家。”见状黑子道。一边踩灭了地上余火,抱着手里小小棺材转身朝矮楼内走了进去。
于是我忽然留意到,他竟一直都抱着那口从百家祠堂里带出来猫棺材。
像抱着个小孩似抱怀里,之前无论是拉住罗小乔也好,带着我们地里一路狂奔也好,始终都没忘了这口棺材。
而同时也明白过来,难怪眼前这片房子看着眼熟又陌生,原来它就是当年李村长家。
当年这套宅子也算是村里比较‘豪华’建筑,因为村长家是个人口稠密大家庭。记得围着一个大院子都是楼房,高有三层楼面,并且很宽敞。
但现下那些都烧没了,只有一栋矮楼还保持得比较完整,但矗一片黑乎乎砖瓦之间却又格外荒凉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