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怎么还活着?”听到这里谢驴子不由打断了黑子话诧异地问。
黑子沉默了下,道:“我怎么还活着?这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树被那些东西一下子弄倒,我也跟着从树上跌了下去。脸还没挨着地,我就被地面上冲天恶臭给熏昏了过去,醒来时,我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坟地里,蹲地上把那些被撕成碎块尸体朝那些被我挖出来土坑里扔。好像那么做已经挺长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我手上和身上血都已经干了,可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清醒前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树上跌下去后那些活尸有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一点也不记得……”
“该不会是被什么给上身了吧。”这时汪进贤突兀插了一句。
“上身?”黑子想了想,出乎我意料地没有否定:“也不是没可能。那会儿也常常想,一个人怎么能完全失去意识情况下还做着那种事呢,要么是梦游,要么是鬼上身。所以你说也不是没有那可能。”
“……那会是什么鬼?”角落里响起小邵问话。
黑子再次皱眉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但也许跟那块碑有关。”
“那块‘千杀镇’么?”谢驴子问。
“是。”黑子点点头。“那时我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做着那种事,一下子很害怕,差点掉进坑里去。这个时候刚好抬了下头,就看到那块被施工队摆老杨头家附近那块石碑上好像冒着气。”
“冒气?”
“是。就好像……一块肉被蒸熟时样子一样冒着气,但那气是黑色,也好像带着点儿红。然后我发觉那块石头上原来那些跟血丝一样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石头上密密麻麻缝隙还,你们说怪不怪。”
他问着,但没人回答。
他说了那么久关于这座村子往事之后,似乎任何再怪异事情,也都变得没什么可令人吃惊了,只是他当时遭遇确是个令人费解谜。按说他掉下树那一刹那,就应该遭到同那批探险者一样命运了,可是却没有,那些把他身下那棵大树也弄折活尸放过了他,就好象那些脑浆都干得跟烂布一样东西还留有思维能力,能辨认出黑子脸,或者辨别出他身上气味,于是就停了手。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联想起黑子之前遭遇,我觉得不太像是那些尸体复活后还拥有思维能力表现,虽然之前它们也同样没有要了他命,不过我个人倾向于认为,它们这种行为应该是受到了某种控制。
那控制来自于坟地里某样东西。它控制着那些活尸同时,也控制着黑子,因为黑子不是说过么,他开始用自己两只手挖土坑时候,脑子里思维是停滞,这就跟他掉下树后遭遇一模一样。
但那个能同时将生与死两类人都控制手里东西,究竟会是什么……
我想起黑子说过,他漫无目地用自己手挖着那些土坑时候,完全没有思维能力,完全凭一种发自意识本能。而那本能来自于一个长得像墓姑子一样东西朝他看了一眼之后。
他说那之后他脑子里就好像缺了些什么似,常常管不住自己手脚,也常常管不住自己头脑。这么看来,控制着他,以及这个村子里所有复活起来尸体东西,应该就是它了。
但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真是墓姑子么?
我记得张晶很明确地说过墓姑子本人已经精神病院里自杀了,而且她尸体也因为腐烂速度太,所以等不及运回老家安葬,就直接医院里火化了。
既然这样,她又怎么可能出现这里,并且还是以一具腐烂中尸体模样……
黑子说,他看见一些烟雾样东西将那具像女人一样漂亮、又是唯一一具没起过尸变尸体同这东西联系了一起,后来那具尸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