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勾着他的腰,像只螃蟹一样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动作由此而一顿。
随后他将我抱得更紧,紧得仿佛要将我整个儿揉进他身体里去,紧得令我感觉到他身上那一种更加剧烈的愤怒,正透过他身下那坚硬的感觉朝我传递过来。
即便隔着层衣服,我仍可清晰感觉到它所带来的灼热的温度,如他之前那瞬闪烁在眼底呼之欲出的怒意,恣意而张扬地贴近我,撞击着我,逼得我朝后退,却转瞬又以更愤怒的姿态靠近了过来,直到我真个背再度贴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他猛地用牙齿撕开了我的外套。
“真的要走了。”随后他将我最后所说的那句话重复了遍,对我冷笑:“走到哪里去,小白,你一个人要走到哪里去。”
“回家。”
“回家。”他点点头:“我以为你会说得有出息点。”
“比如?”我问他,想听听他希望我走到哪里去。
但他没有回答。只目不转睛望着我,在一片漆黑里用他那双幽亮的眸子望着我,随后我胸前那片衣服突然自领口处裂了开来,干脆又直接地一下爆裂,将我整个上身袒露在他面前。
那瞬突然有些慌了。
我收回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试图挡住自己,却被他抬手一把甩开。随后他望着我,朝我笑了笑,笑容很陌生,我从未见过的那种陌生。他笑着朝我赤口裸的身体上贴了过来,脸贴着我的脸,嘴唇碰触着我的耳垂。
这举动令我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他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便更用力地将我压紧,然后在我的沉默中,他再度用他嘴唇碰了碰我的耳垂,问我:“你在害怕么宝珠。”
“没有。”我干巴巴地回答,嗓子干燥得像块晒干的木头。
于是他唯一抱着我的那只手也松了开来。
在我因此而滑落到地上的时候,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身体猛一反转,迫使我转身面向那堵墙壁,以及墙壁上那道他幽暗而修长的影子。
那影子重叠在我身上,仿佛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说句话,宝珠,”随后听见他问我。
“说什么。”我问他。
“说无论今后如何,你不会后悔今夜你的选择。”
我没有说。
因为就在我迟疑着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我的外套用力收拢起来,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势将我朝边上推了出去。
随后对我道:“走!”
于是最后,我沉默着从那房子里逃了出去,从狐狸压迫在我身上的那道影子中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带着一种恐惧。
带着一种愤怒。
带着一种似乎被彻底丢弃的绝望。
所以,这是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在把手里剩下的那些酒一口喝干后,我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对林绢笑道:“结局是男主角跑了,女主角孤守终老。”
林绢嘴里的烟垂了下来,朝我用力看了一眼:“这是个多么狗屁的结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还把它给看完了。”
“因为我喜欢自虐。”
“神经。”她嗤笑,然后不屑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故事,你自己一个人自虐就够了,别来拖我下水,我俗人,只喜欢好莱坞结尾。”
“独郁闷不如众郁闷。”
“就冲你这句话,今天你得陪我喝瓶白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