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回来了,护士呢??”
“还没来得及去找……”
“算了算了,我直接把她送急诊室吧,你也快点会病房去。”
“好。”我边回答边看着他扛着刘晓茵从我边上走过去。
走到近处时特意留意了下刘晓茵的状况,她脸色蜡黄,两眼紧闭,除此看不出有任何异样,身后也没什么不好的东西跟着,于是略微放了点心,便正要跟着一起出去,这时保安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道:“哦,刚才我被她吓了一跳,所以对讲机落在楼下了,你能帮我下去拿一下么?”
我有点犹豫。
想找什么借口推辞掉,但转念一想,也就那么点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纵然地下室有再多的死魂灵,但大多是病逝或者意外事故而逝的,所以通常它们除了心有不甘地痛哭外不会对人构成什么实质性危险。就是阴气过重,侵入体内难免会引起一些不适,于是在答应了保安之后,我一边朝楼下走,一边从衣袋里取出没用完的纸符,揉成一团塞进嘴里,然后加快脚步下了楼。
楼下明显温度比上面低了不少,冷飕飕的,不同于空调吹出来的温度,是种侵人骨头的不舒服感。我用力搓了两下肩膀,看到那些原本挤在楼下抬头盯着我看的死魂慢慢朝边上退了开去,知道是嘴里的符起了作用。
狐狸做的符有点特别,因为他用的黄纸不是从一般元宝蜡烛店里买的,而是从‘某个专卖店’买来的。所以平时放在家门口或者窗上就有很好的辟邪作用,遇上紧要的状况把它们嚼在嘴里,效果会更明显一些。
不过因为以前从没遇到过需要这么用的状况,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我尽量避免不要把那散发着一股臭味的纸头吞到肚里去,于是口水就顺着嘴角一直往外滑,这状况倒让我对地下室的不安消除了不少,正一边撸着袖子擦嘴,一边低头找着保安的对讲机时,突然听见楼上那扇安全门卡啷一声响。
紧跟着一阵钥匙声悉嗦传来,随即咔的声响,竟是有人将那扇门给锁上了!
我不由吃了一惊。
连符纸被自己一下给吞进肚也顾不上了,当即大声叫着保安,一边扭头迅速往楼上跑。
谁知没跑到楼梯口就见保安在那上面站着,站在楼梯口的正中间,见到我他有些怪异地咧开嘴冲我干巴巴地笑了笑,这令我下意识朝后退了步,厉声问他:“你锁门干什么?!”
他没回答。
一把丢下肩膀上的刘晓茵,我才发现刘晓茵的手指被医用的塑料扣给扣得紧紧的,然后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了下来,看着我的脸一改之前的笑容,冷声道:
“装,真他妈能装。”
“爱装是吧,老子几十年的饭难道是白吃的?”
“那事都过去几十年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不说?那这么问吧,直接点。你们俩现在跑这里找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勒索?”
“呵,老子他妈一穷二白几十年,勒索个毛?”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样子。
但他这样子让我恐惧。
人有时候比鬼更可怕,因为很少有鬼能直接伤害到人,而人却恰恰相反。
可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会说这种话,做出这种行为。
什么装?装什么?
他认为我和刘晓茵知道他些什么??
惊疑间,我看到他光板的头上突然多出了一大把又黑又亮的长发。
确切地说,是有颗长着黑长头发的头颅贴着他后背爬到了他的头顶,然后从他头顶上朝下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