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睡。
就算得了谢知的允许,秦纮也不敢贸然擅闯她闺房,他轻敲谢知房门,“阿菀。”
“五哥。”谢知穿着练功服开门让秦纮进来。
秦纮赶来时凭着一股意气,现在看到谢知气就全泄了,他垂着手、低着头跟谢知进屋子,被酒熏过的脑子开始晕乎乎的,紧张的鼻尖都冒汗了,他这是第一次进谢知的闺房,却紧张的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谢知让他坐在蒲团上,秦纮跟木偶人似地谢知吩咐一声,他动一动。谢知好笑的看着秦纮,“五哥喝了多少酒?”
“不多,大约就一坛子。”秦纮有问必答,他恍惚听军营的老兵说过,女人都不喜欢男人喝酒,他连忙解释:“我平时不喝这么多。”
谢知说:“为了应酬没法子,平时不要喝这么多,伤肝。”谢知也会喝酒,或者说她前世会喝酒。她的酒量还是太公培养出来的,拿他的话说,喝酒不好,可国人的文化是酒桌文化,谢知一个女孩子必须要会喝酒,不能被人灌醉。她关切的问:“那你晚膳用过了吗?”
“用过了?”秦纮不是很确定的说,他一直在喝酒陪人,没注意自己吃了多少东西。
谢知猜到他应该没吃东西,起身轻唤清扬将她备下的宵夜,先让秦纮喝一碗小米粥垫胃,让秦纮吃点清淡的东西开胃后,才让人送上排骨汤卤肉面,她是知道秦纮饭量的,但特地没准备多烦恼饭食,让秦纮吃个五分饱就停手。
秦纮吃完一碗面,觉得没饱,但又不好意思问阿菀要吃的,决定回去再吃点,却听谢知道:“晚上别吃太多,五分饱就够了。”
“阿菀知道我的饭量?”秦纮努力维持面部镇定,心中欢喜极了,阿菀居然这么关心自己。
谢知问秦纮:“五哥事情顺利吗?”
秦纮说:“很顺利,大家都看到祭红珠和信件了。”
谢知面露微笑,秦纮不放心的追问:“阿菀,你侍女能为何能模仿你的字迹?”
“我让她模仿的。”谢知说,“有时候我懒得写字就让她来模仿。”
秦纮颔首道:“你以后小心点。”能模仿主人的字迹总归不是好事。
谢知笑着说:“她模仿的其实不是我的字迹,而是瘦金书,以后写瘦金书的人多了,大家就知道区别了。”
秦纮道:“哦?你要出字帖?”
谢知摇头:“我自己写字都不行,出什么字帖?”她看了看天色,对秦纮说:“五哥,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秦纮依依不舍,好容易跟阿菀有独处的机会,他哪里舍得离开?但他也不愿意打扰谢知休息,他起身,“我告辞了。”
谢知起身要送秦纮出门,秦纮不让她出门,他走出房门后,在谢知的墙角站了好半天才离开。他的举动都被侍卫告诉谢知,谢知无奈摇头,真是一个傻子。
第二天果然不出秦纮和谢知说所料,他跟谢知的绯闻被闹得沸沸扬扬,其实王贵人一家的手段十分简单粗暴,可是往往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效果最直接,尤其是这种带着香艳兴致的留言,更是让人乐此不疲。而且流言传着传着就失真了,不过经过一夜的发酵,流言中甚至都有谢知珠胎暗结的消息。
这消息让秦纮不可克制的黑了脸,他明白流言的威力,也知道流言伤害程度有多大,一瞬间他也有点了解拓跋曜,他总不能阿菀外出,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保护她,只是阿菀并不需要这份保护,他把阿菀想得太弱不禁风。
秦纮想到同时传出的谢知迫害大皇子的谣言,这事不是秦家做的,谢家也不可能做件事,唯一的可能就是阿菀自己让人做的,秦纮微微一笑,阿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