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郎的。”
陈留看着儿媳半晌,柔声道:“你是好孩子,不管四郎如何,你都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无论独孤氏出身如何卑微,举止如何上不了台面,就凭着她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足够做谢家媳妇。谁家嫡妻会在孩子怀疑得虏疮时,放下自己的新生子,去照顾一个庶子?就凭这个她就是谢家宗妇,谁也抢不走她的位置。
谢简也颔首说:“孩子再重,也没大人重要,你尽力而为即可。”
独孤氏道:“我想去大娘子的抱朴观,我听说那里的清风观主最会治疗妇人和小儿疾病。”
谢简这时也想到孙女开办的抱朴观,那道观在长安城勋贵中并不显,但在底层百姓中威望却很高,好像救治过不少孩子,谢简说:“我派人送你们过去。”
独孤氏转身去抱已经哭得抽噎的四郎,谢简把家里所有幼年得过水痘的家人叫来,让他们送独孤氏去抱朴观。但谢简依然没让别的家人外出,大门依然紧闭,他只对站在大门外的守卫说:“四郎并非虏疮,但家中毕竟已有人得虏疮,所以我等还是暂时闭门不出,有劳诸位继续给我们送食水。”
四郎没事,谢简确定家里人也不会有事,因为当日只有三郎和四郎去了永安侯府玩耍,大郎得了虏疮后,整个永安侯府都被陛下派人封了。谢简也第一时间自封自家,并且把当时所有去永安侯府的下人和主人都隔离到偏院。三郎一直没发烧,四郎却在十五天后突然发烧,谢家顿时紧张起来。
拓跋曜紧急派太医来看诊,谢简相信要不是自己是中书令、太傅,就算陛下会派太医来看诊,勋贵们也会逼着自己全家离开京城,甚至会杀光自己家人,因为虏疮太可怕了!幸好四郎并未得虏疮,只是发了水痘,也不一定能顺利熬过。谢简想到被关起了女儿、女婿一家,还有生死未知的孙子,就想把永安侯太夫人三族全部弄死。
“谢太傅客气了。”墙外的亲卫客气的说:“你吉人自有天相,家里人一定不会出事的。”
谢简苦笑,虏疮又不会看人,得了就是得了,难道虏疮还因为他是太傅就避着他?谢简长叹一声,“以后还是要听阿菀的话,家里就不应该住一起。你看这次要不是阿虎和大郎、二郎都分出去了,我们一家都锁在家里出不去了。”
陈留深以为然,“这次要不是有阿菀,说不定家里真会多几个虏疮病人。”家里谢知总是耳提面训的要下人们勤洗手、勤换衣服,勤剪指甲,她甚至还让得了虱子的下人都把头发给剃了,也就是谢知日复一日的讲究,让家里所有人的卫生习惯都改善了,身体也好,所以才会没得虏疮。
谢四郎没得虏疮的消息,很快传到宫里,拓跋曜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要是太傅有什么意外,他怎么跟阿菀交代?还有他即将做的这些事有怎么能顺利进行?勋贵们改了汉姓后,一直看着汉族高门不顺眼,都是太傅从中调和,才不至于让勋贵们反弹太过。
拓跋曜听人说过,人在得了虏疮后十天左右就会发病,如果过了十五天,没发病一般都是安全的。现在谢家基本已经安全,拓跋曜也有闲心问常大用:“查清楚是哪里带来的虏疮了吗?”
永安侯太夫人不服永安侯仗着谢家的权势得了爵位,就把心思动到谢五娘和两人的独子身上,她暗中派人将染上虏疮病人身上浓汁的香片放在今永安侯世子的荷包中,让两人随身携带,如今永安侯夫人和永安侯世子已经染上虏疮,永安侯府下人们也有染上的,他们一家子都被迁移出京城,整个永安侯府都被烧了。
京城中不是没人说要将永安侯府所有人都杀光,可拓跋曜没答应。目前染上虏疮的只有少数几人,并非绝大多数,拓跋曜不会无缘无故屠杀大臣。但是永安侯太夫人一家,拓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