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女子只有两个,都是谢兰因的堂表姐妹,同样身份不凡,又怎么可能当谢兰因的替身?
于波点头说:“是,这位跟夫人起码有五六分相似,只要不入宫基本不可能被人看穿。”他聪明的隐去了这位替身的真实身份。
谢兰因摇头,“我提防的就是入宫。”不然她走了,她也不是喜欢冒险的人。
“将军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入宫。”于波正色道,一旦太皇太后召夫人入宫,就是准备把夫人当做人质,他们又怎么能让夫人冒险?
谢兰因眉头微蹙,还想在说什么,突然她后颈一麻,她身体软软的倒下,她身侧的女侍卫上前一步,稳稳的接住昏迷的夫人。于波轻舒一口气,“我们快走。”
女侍卫抱着被人打晕的夫人,迟疑的望着于波,“我们这样对夫人,将军会怪罪我们的。”
于波抹了一把脸说:“我们打晕夫人,顶多挨顿板子,要是夫人出事,将军会杀了我们的。”他是陪伴将军南征北战多年的老部下,跟将军情分非同寻常,他有自信自己无论做错什么事,将军都会起码放过自己一次,唯独在保护夫人安全问题上,将军是绝对不会讲任何情分。于波情愿用非常手段打晕夫人,回头让将军打自己板子,也不乐意让夫人出事。他还有女儿、女婿、孙子要养,舍不得这么早死。
女侍卫一想也是,她小心的抱着夫人,跟于波匆匆离开,离开前却见几名侍卫簇拥着一名跟夫人约有五六分相似的贵夫人走来,那贵夫人双眉紧蹙、面带忧郁,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优雅,女侍卫惊讶的看着于波,无声的问:“这是你们新找的替身?”果然跟夫人有几分相似。
于波暗暗得意,这贵夫人是他好容易才从南朝找来的,本是梁国王妃,如今南梁都亡了,这些王妃也成了阶下囚。她们都是成了亲的妇人,比不上没出阁的贵女金贵,除了少数格外幸运的被魏国勋贵看中留在后院,大部分人都留在军奴营。这妇人是夫人郗家的表妹,郗家是谢兰因的娘家,谢知的外家,不止秦宗言暗中庇护,就是拓跋曜都吩咐过属下不许动郗家人。
只是这位郗王妃已是外嫁女,嫁的又是皇族宗亲,沦陷时差点被人丢到军奴营,是于波救了她。她还以为于波是看中自己美色,想要将她收入后院,没想于波只是想把她当谢兰因的替身。郗王妃看到被侍女抱在怀中的谢兰因时,面露惊愕,这不是阿镜吗?她不是死了吗?郗王妃惊骇的望着于波,这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于波却没时间和兴致跟她解释缘由,吩咐侍女看好郗王妃后,就匆匆先把夫人由密道安全送出城外,这会怀荒空了大半,想来夫人也不乐意去高句丽,还是先送她去建德,建德那边守备森严,除非秦家败了,不然那里比高句丽还安全。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建德有女君在,她是夫人的亲女儿,有她劝慰夫人,也不至于让夫人把怒火全倾泻在自己身上。
于波一面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一面分心想到也不知将军和少郎君现在如何了?计划到底顺不顺利。于波心头扑扑直跳,蛰伏十来年,这一次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也是最重要的开局,成不成都看这一次了。于波有些羡慕那些老伙伴能陪在将军身边,可转念一想,守护夫人和少女君也是极重要的事,若不是他脑子比那些老伙计好,又怎么能让将军和少郎君委以重任呢?思及此,于波对接下来的行程越发谨慎,这会他可不能犯半点错。
谢兰因和阿生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会平城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跟柔然这场战役上,即使所有人都没把柔然放在眼里,这么多大军出征也不是小事,每天光是口粮就不是个小数目。平城官府各部都全力运作,每个人都忙得脚不点地,他们要做好这些大军的后勤工作。
转眼秦宗言、叱罗率军出发已有半个月,众人皆翘首以盼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