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几个儿媳妇站一块,她们都比你显老,你哪里老了?”秦纮完全不觉妻子老了,只觉得妻子一年比一年美。
谢知失笑:“你尽会说好话哄我,我们儿媳长什么样你还记得?”
谢知的话让秦纮语塞,他一个家翁记得儿媳长相做什么?不过说起儿媳,秦纮想起一事,“你要有孙媳了。”
“什么?”谢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大郎?阿生给大郎定亲了?谁家的孩子?”大郎今年也有十三岁了,照着惯例是可以定亲了,不过怎么定的这么急?
“滇地当地土司的女儿。”秦纮说。
“你说什么?”谢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就让儿子这么胡闹?”当地土司的女儿在武侠小说或许是女主角之一,被描述成娇俏伶俐、古灵精怪的小美女,然而现实则是哪怕她是美女,都不可能跟大郎有任何共同语言。南方跟北方不同,北方经过无数次战火,很多地方都大合并了,各地方言即使不同,但大致也能听懂,风俗也类似。但南方这会还是没开发的处|女地,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滇地就等于国外,秦纮居然任儿子给自己孙子定了一个外国人?
秦纮见妻子这种反应,忙解释说:“只是纳妾不是定亲。”
“他自己当猪蹄子还想我孙子当?”谢知气疯了,别人不清楚,谢知很明白,滇地是长孙将来的封地,他娶个当地土司女儿当妾,难道还想在京城娶个贵女为妻?等他将来到了滇地,到底谁是妻谁是妾?他自己娶了双妻,还想让孙子这样?谢知坚决不允许孙子再如此,他能压得住清河和王润清,他就认为孙子也可以?他能给长孙打下滇地,孙子又能给他儿子什么?谢知嘴上说不操心子孙,其实两个孙子都是她养大的,她怎么不操心?
秦纮:“……”妻子不止一次骂过两儿子是猪蹄子,秦纮也大概了解猪蹄子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果断将所有责任丢儿子身上,“我在外面不清楚,全是阿生做主,等他回来你问他。”秦纮也没说错,大郎的婚事是长子给他写的信里提到的,因只是妾,他跟儿子都没当回事,两人也没想到谢知会这么生气。“这孩子是不像话,等他回来你教训他。”秦纮坑老子坑惯了,坑起儿子来更没压力,更别说这事就是儿子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