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有谁?
晏五之事,同北胡南侵,程知是在一块儿得到确认的。可周谦,却并不像是。那么,他是分别有查探晏家和监控北胡的多条情报线么?这般厉害。
罢了,这不重要。现下,周谦是队友,他不厉害,自己也得让他厉害起来。他厉害,那当然是好事。
“殿下,前个儿,根据您派人送来的资料,加上我多日查探,细细推敲,现下,我可以确定几点。
第一,北胡近些年来,发展壮大,异常迅速,绝非偶然。
一则,是与朝中勾连,上下打点,输送财物美人,获得扩张之机。二则,确如殿下所言,其在燕地有内应,二者相互配合,撰取我大周财富。而这内应,确是出自晏家。
第二,殿下您提及的晏正巍,实则并不是晏正巍。曾经名冠京都的晏氏二郎,早已在二十
年前殒命。
如今,借尸还魂,窃居高位,执掌燕地的燕北长官,不过是京都晏府原先的一介庶子,一个胡种。
第三,这个有模有样,做了我大周官员数十载的赝品,尝着了甜头,可正是摇摆不定。
第四,北胡势力渗进燕北,怕是不能一朝卒除,而赤兀极磨刀霍霍,大肆增兵,正在等待
最佳进攻时机。
……”
“什么?”周谦悚然而惊。
本是以为傅徵是发现了晏正巍通敌,勾结北胡,这类的疑点异处。这样一来,倒是可以佐证自己情报内容的准确性,也好进行下一步应对。
可没曾想,这其中竟是还有这般曲折离奇的内情。
晏正巍不是晏正巍?偷梁换柱?借尸还魂?
这等奇事,傅徵竟也能查得到?她拿到晏家资料,前后没有超过一天吧?
只是,这既是出自傅徵之口,周谦心下,已是免不了信了几分。
“殿下,”程知在脑海中,飞速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斟酌开口,将自己分析推断的过程告知周谦。
……
半晌过后。
“……”周谦闭了闭眼,抬起手,揉了揉额角。
听完眼前这人的叙述,周谦只想说,自己错了。这厮不是非常人,这厮根本不是人。
自己本就好奇,傅徵她再厉害,眼下也不过是一介孤女。她只身潜在晏府,要怎么查探?依仗她的高深武艺听墙角么?
自己送去的资料,到得她手,不过半日,她倒是怎么个抽丝剥茧,把信息筛出来的?又怎么连一块,得出结论的?
原来,竟是这样?
这样…也可以?
还说什么,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呵,这可真是大胆。
这般离奇,这般话本子里都不会出现的故事,你究竟是怎么个想到的?
还,还居然真给你想到点子上了?
你去求证?居然一证一个准?还能连带出一个?真是神人!神了。
……
周谦心下无奈,深深叹息,想来傅徵是有所保留,还有什么手段不便讲来。
罢了,我只是需要确认结果。她是怎么得知的,这一过程,并不是很重要。
……
“小姐手段通天,神人莫测。这等秘事,竟也可为小姐所察。
大周有小姐这般大才,本宫有小姐示警相助,实乃幸事。
不知小姐接下来可有章程?欲如何行事?”
“这可要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