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压根不是问题。可你,你居然会信她信?……,呵,这真不像是我的种。
“那大皇子,人在燕州城,也是你从傅徵那儿得知的?”
“……是。
傅徵她,力劝大皇子暂且罢手,攘外为先。而三皇子这边,便是要看父亲。”
“力劝大皇子暂且罢手?哼,她傅徵拿什么劝?周诩又岂是会听得进劝的人?”
“这个,这…傅徵手上,不是有证词,供述父亲您遣人潜入军中,窃取军机,私通北胡么?再加上先前传言,说是晏家手握晏氏把柄。
傅徵便是以此着力,引导大皇子,等待其拿得铁证。”
那家伙的上中下三策,还是不要说了。那什么行刺客之事,也不好说。傅徵的顾忌有道理,自己信她,并不代表父亲信她,不必多生事端。
“……她倒是了解周诩。
傅徵也是好本事,随意便可得见一朝皇子。”
“她还能随意出入晏府呢,这个,父亲岂会不知?”
“……”绝顶高手?也不知杜玉那边盯的怎么样了?叫她自个儿去盯着,到现在没见着一个回禀。
“父亲,傅徵是如何打算的,其人是否可信,这些,暂且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带来的消息。
大皇子是否身处燕州城?父亲先前是不知,眼下知晓了,特意去查,还会确认不了么?
大皇子,同三皇子,那是大周帝位的唯二人选。如今双双出现在燕州城,但凡有失,他们有事,亦或落入异族之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国事为重,一切请待到击退北胡之后再说。
况且,女儿以为,现下局面,也可以因势利导,采取有利于我们晏家的行动。”
“嗯?”晏五眸子一缩。
什么?双双?三皇子也在燕州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自己全然不知?
秦家把周谦搞过来作甚?送到自己手上么?
还有自己手下这帮废物,真是什么用都没有,这么大的事儿,屁都不会响一个。
……
晏五压下愤怒,垂下眼眸,“三皇子?出现在燕州城?又是傅徵相告?”
“呃,父亲,这并不重要。
您也不必瞒我。三皇子人在燕北,父亲想来自有计较。但是,这一切,都得要是建立在大周安稳,无外敌在侧的境况之下。
此一时,彼一时。先前不知北胡局势紧张至此,燕地大战几近一触即发。而今知道了,父亲英明,自有决断。
女儿所言,也是因着父亲思路。”
“蓁儿的意思是,告知秦氏,大皇子与北胡有染?”晏五似笑非笑,“这可不像是蓁儿你的行事。”
这法子可是毒得很。初初一听,晏五也为之咂舌。可偏偏,恰到好处,把相关人等的心思反应都算进去了。
而自己这个女儿,人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有种汉人的迂阔,满脑子的忠孝仁义。这样子直线出击,直捣目标,编造莫须有的事情,来达到目的,可不像是自己这个女儿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呵,”晏文蓁讪笑一声,“父亲,这个,女儿这…其实也是受到傅徵感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傅徵曾言,不拘什么手法,又不是伤天害理,能达成目的就好。女儿以为然也。”
“……蓁儿竟是三句不离傅徵,口中还都是夸赞?这人可真是好本事。
为父依稀记得,当初傅徵找上门来,蓁儿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