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这阵法到底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但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走,待到阵法启动,我和阿树带着奈何未必能全身而退。若没有奈何在这,我和阿树还能拼上一拼,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完成奈何的心愿,我不能让奈何同我们一起冒险。
趁着阿树进屋的时候,我又召唤出几只纸蝶试图与司南联系,然而它们刚飞进那些咒文覆盖的地方,就立刻化为齑粉。这样看来想要求助司南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发现异状快点回来。
等到阿树背着奈何出来,地上的咒文已经快要收缩到我们脚下了。不容再做耽搁,我和阿树撑好结界便向来时的方向冲了出去。然而我们刚刚跑过了最外圈的咒文,就被迫停了下来。
我摸着这层无法看到却实实在在将我们拦下的“墙”,沉声道:
“这不是结界。”
“不是结界?那是什么?”
听到我的答案,阿树语气中的杀气明显重了几分。我摇了摇头,刚想说我也不清楚,一道巨大的闪电就朝这我们的方向劈了过来。亏得阿树眼疾手快将我推到一旁,否则此刻我肯定会被劈得不成人形。
没给我们喘息的机会,这巨型闪电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阿树背着奈何行动本身就有些不便,好几次险些被闪电劈中。而我在逃跑的同时,发觉这些闪电似乎只是在针对我一个人。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猛然调头向后跑去。阿树见我如此,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也没有拦我,继续朝刚才的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我们一分开,阿树和奈何立刻就脱离了危险。
“我来引开它们,你去毁掉那道屏障。”
印证心中所想,我尽力将闪电引到不会牵连到他们的地方。阿树亦迅速跑到那道屏障旁边,试图将它打破。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闪着看起来能一下劈死我的闪电,一边极力找寻这法阵的阵眼。这法阵眼看就要完成,若是阿树那边无法破开屏障,我能找到阵眼然后毁了它也算是一条出路。
我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又加快了几重。然而时间却并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击的机会,就在我筋疲力竭、几欲摔倒之际,最后一圈咒文悄然完成。
霎那间,万籁俱寂,肆虐的闪电和诡异的咒文也骤然消失,除了地面上留下的那些被闪电击中的痕迹,一切又变回了傍晚时的模样。
这太过异常的现象将我心中不详的预感放大了无数倍,我刚想叫阿树不要停下动作,却突然发觉脚底的温度有些不对。我慌忙向脚下看去,只见大片的血水正从我脚踩的土地里不断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竟顺着我的小腿蜿蜒而上,大有将我吞噬之意。
一旁发现异状的阿树急急向我奔来,我生怕他也被这血水缠住,立刻出声阻止,并且试图想要向相反的方向逃离。然而这滚烫的血水不止灼烧着我的皮肤,竟也禁锢着我的身体,让我动不得半分。
阿树听了我的话不再向前,只在一旁焦急地观察着我的状况。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想把自己从恐惧中脱离出来,可我从未在司南不在的情况下遇到过这种事情,那比火还要灼热的血液漫过我身上一寸,带给我的疼痛就重上一分,我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害怕。
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眼看着血液就要把我整个人全部淹没,我的意识也在痛苦的折磨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阿树见我如此,不顾我的阻拦再一次向我奔来。就在此时,原本严丝无缝的屏障却在“轰”的一声当中自顶部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法阵骤然被毁,覆在我身上的血液也随着飞散的烟尘尽数流回了地面,而我整个人却是虚弱得险些瘫倒在地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