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酸涩,但我明白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抹了把脸,收敛起所有情绪,然后集中精神,将我与石头的躯体一起瞬移到了御书房内。
正在商讨应对方案的景容几人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而我还没等与他们解释,就因为力气耗尽一下坐在了地上。好在辰北眼疾手快先扶住了石头,否则这具“尸体”大概会因为我这一次失手摔出个脑震荡也说不定。
虽然我没有解释,但景容在看到石头真身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当中的曲折。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自责与痛苦的情绪,如此,我竟有些不敢在他面前说出我刚刚经历的一切。
好在景容控制情绪的能力比我想象中得要好,在大家手忙脚乱地把我和石头抬到椅子上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常态。之后,他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我面前,我低头一看,竟然是沉渊送来的战书。
我接过书信细细读来,读过之后,几乎是被那傲慢的语气气得火冒三丈。我紧紧攥着书信,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问他们道:
“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内奸已经都解决掉了,天界已经进入全面备战状态,我们现在想的问题是,究竟是等他们来,还是主动出击。”
浮行一边给我解释着,一边给我递来了一盏热茶。我扔下书信接住茶杯,皱着眉问到:
“我记得魂归之前提到过这个问题,怎么你们还没有解决?”
“若在沙漠作战,自然是可以减少对人界的伤害,但是天兵不适应人界的环境,且沙漠环境相较下来更加恶劣,我方战力自然会受到影响。而妖族一直生活在人界,若将他们引到天界,也会削减他们的战力,这才是问题所在。”
修和将他们正在讨论的问题又对我说了一遍,我默默地听着,而后想了半天,对他们说道:
“你们不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应战吧?”
这几个人被我说得一愣,全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一副“你们怎么这么不开窍”的表情,对着他们说道:
“谁也没说咱们收了战书就只能在这等着他们来吧?他们能下战书,我们也可以下啊。他们说三天之后攻上天界,我们后天就冲去人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至少能在战力上平衡一下啊。”
我越说眼睛越亮,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结果我刚说完,玉魂归就对着我泼了一盆冷水:
“你这不胡闹呢么,这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可以没规没矩的。我们都收了人家的战书了,自然是要按规矩办事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提什么规矩啊,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这可是现在最简单有效地平衡战力的方法了,如果你们觉得不符合规矩的话,大不了开打之前我们也给他扔一封战书好了。”
我理直气壮地坚持己见,丝毫不把玉魂归的话放在考虑范围之内。玉魂归被我的理论说得哑口无言,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而后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紧接着,他们几个都轻声笑了起来,就连一向没有笑脸的玉魂归都没有忍住,对着我弯了弯唇。
我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到:
“喂,你们笑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啊,你不止没错,还说得非常好。父皇,你知道为什么我经常挨欺负了吧。”
“还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沉渊最后会失败应该不会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而是因为他的对手是这小妖精。”
“所以说惹谁都不要惹女人这句话还是非常对的。”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无比欢畅,似乎当我完全不存在一样。我实在搞不懂他们怎么在这时候还有心思玩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