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听到这话,把手中的笔放了下来,然后看了看仍在地上打滚的花蛇,冷静而又严肃地说道:
“三个问题,第一,白蛇的名字,第二,它的目的。第三,你们顺从他的原因。”
司南的提问可谓是言简意赅,但他的这些问题,每一个对于那花蛇来说都是不能轻易透露的秘密。不过那花蛇并不傻,知道落在他们手中定要被询问这些,于是在此之前,他早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应付的对策。所以此时他并没有任何慌张地表现,站起身,面对着司南,开始回答司南的问题:
“那白蛇叫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白素贞的后裔。白素贞的名头多响亮,光凭这一点,这全天下的蛇都能听他的。至于他的目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他从来没与我们说过这些事情,我们做小弟的,也不好多过问老大私事。”
悠哉地给司南解释了一遍,那花蛇便站在原地,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在告诉这两人这是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就算他们两个再怎么问,也都是这个答案。而司南将这些话一字不差地听完之后,却是一直直视着花蛇的眼睛,没有动也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起初花蛇还能坚定地回望过去,但时间一长,他便有些接受不了司南如此锐利的眼神,开始心生惶恐,四下躲闪起来。而就在此时,司南语气极其阴森地对着他说道: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司南的话仿佛一口沉闷的古钟突然在花蛇的心中敲响,这强大的震撼力几乎震得花蛇元神都隐隐出现溃散的现象。他猛地跪在了地上,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再说一万遍,也一样。”
花蛇强撑着,努力拼凑完这一句,便就因为身体深处传来的疼痛而再也说不出话来。眼见着
花蛇如此,司南不紧不慢地拿起毛笔,沾了墨,一边继续写字,一边说道:
“我与白素贞虽不相识,但她倒也算是我夫人的一位故友,所以白素贞有无后人,你我都心
知肚明。再者,即便那白蛇与白素贞同源,千年已过,一个被压在雷峰塔下生死不明的女人,
如何还有什么影响力。至于其他,一个引魂阵便可以说明一切,还用我再解释吗?”
最后一笔勾尽,司南抬眼看向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上满头大汗的花蛇。花蛇感受到司南的注
视,费尽力气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司南,无声道出两字“卑鄙”。对此,司南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冷声道:
“生死有命,以命换命这种做法,本就天理难容。更何况你们因此伤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你们就不卑鄙?嗯?”
“你……”
那花蛇万万没想到,司南竟将他们要做的事情说出了个大概,尽管没有那么明确,但说到底,
以命换命确实是他们的目的。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眼前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了,可一想到他们为这件事情所付出的一切,他又不
知要如何开口。
那是那个人追求了一生的事情,作为那个人最好的朋友,他实在做不出哪怕一点背叛他的事
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整个房间里一直盘桓着一种让人喘不过去的低气压。最终还是修和无法
忍受这样的场面,他看着花蛇纠结在一起的五官,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
“逆天改命这种事虽然是司命的工作,但是生死之事,到底是我冥王负责,趁着老子还没改
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