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漆成了大红色,而且大门上的牌匾也从白底黑字变成了蓝底金字。
郑森下了车,望着大门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几个亲兵从侧门里走了进去。
郑森进了府邸,便直接去郑芝龙的院子给他请安。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做儿子的只要在家里,每天清早就要起身,到父母的房间外面等着,等他们起来了,向他们请安。郑森又是读书人,自然要遵守这个礼节。
等到郑森到了郑芝龙的院外的时候,早有人已经将他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了郑芝龙。所以如今院门敞开着,一个童仆等在门口,见郑森过来了,就忙说道:“少将军,老爷说,你若是过来了,就直接进去。”
郑森点了点头,问道:“我爹爹演习武艺可结束了?”
那童仆回答道:“还没有呢。”
郑森便进了院子,穿过前庭,到了后面,却听到一阵木棍相互敲击的声音。郑森望过去,却见郑芝龙拿着木剑,正在和一个同样拿着木剑的亲卫打斗。
郑森也不做声,只在一边站定了看。却见郑芝龙挥舞着木剑连连进攻,而那个亲卫则步步后退,眼看就顶不住了。郑芝龙却突然收了木剑叹道:“阿宏,你越来越缩手缩脚,和你练习,越来越没意思了。”
“大帅武艺高强,小的本来就不是对手。”那个“阿宏”笑着为自己辩解道。
郑芝龙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郑森从站在一旁的仆人手里结果毛巾,递了上去。
郑芝龙接过毛巾,对郑森笑笑道:“路上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郑森笑着回答到。
郑芝龙擦了把脸,却不将毛巾再递给郑森,而是直接抛给旁边的阿宏道:“你也擦一把。”然后又转过头来道:“昨日在船上,你可休息好了?若是不累,就先陪着你爹我吃早饭,然后还有些事情我也要和你谈谈。”
郑森应了一声,便跟在郑志龙后面出了小演武场,先去吃了早饭,郑芝龙就带着郑森进了书房。
“先说说你二叔那边的事情吧。”郑芝龙道。
“爹爹如今的情况是这样的……”郑森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辽东一代的海图,将它铺在郑芝龙的那张大书桌上面。
“爹爹你看,这里就是笔架山。二叔的人马如今就驻扎在这里,守着大军的粮草。这是个半岛,三面都伸进海里,只有这么窄窄的一条和陆地连着,每天涨潮的时候,这些地方就会被海水淹没,只有在退潮的时候,这里才会露出海面。”
郑芝龙盯着海图看了半天,才道:“这个位置倒是很坚固,摆上几门大炮,便很难攻上来。再加上左右两边还可以摆上战船,那就更是万无一失。只是我听说这里冬天会上冻?”
“爹爹说得对。”郑森回答道,“辽海那边,天气严寒,到了冬天,能把人鼻子都冻掉。海上也会结冰上冻,冰层厚实的时候在上面跑马都不是问题。到那时候,建胬确实能踏冰而来。不过到海水上冻结冰还有些日子。这些日子里,二叔那边也不会闲着,我们也会把最近新铸造的大炮,还有舰队的一些淘汰的大炮都给他运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二叔建起一道足够坚固的防线了,而且,等到那时候,二叔手上好几十门大炮。还怕建胬打来了?而且北方容易结冰,对预防的一方也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郑芝龙道,“你二叔手下,大多是南方人,到了冬天,一个个冻得像死鱼,有个什么好的?去年冬天,你二叔在山东,带信回来就已经说是快被冻死了,手下的水手也一个个的冻得够呛。如今又向北了一大截,怕是到了冬天,不用建胬来打,自己就快冻死了。”
郑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