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在下推荐了先生。以为先生的大才,足以为封疆之事。在下于……”所以马士英对于阮大铖着实是很感激的。
这次回到南京之后,马士英当晚就去拜访阮大铖,打算向他致谢。却不想阮大铖出门去了,居然一直到马士英得到朝廷的诏书,他都没有回来。
本来依着马士英的性子,拿到诏书之后,就应该立刻去上任了。他却在南京以准备为名,又多拖了好几天,就是想要见见阮大铖,向他当面致谢。
打发马昌下去了,马士英在厅堂里走了两步,又在交椅上坐了下来,自己叹了口气道:“这个阮园海,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却说他哪里有需要跑出去处理这么久的事情?”
这话声刚落,却见本来已经下去了的马昌又小跑着进了厅堂。
“怎么了?”马士英问道。
“阮老爷,阮老爷来拜访老爷。如今在门房里等着呢。”马昌道。
“什么?”马士英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这奴才,怎么让阮老爷在门房等着!快跟我去迎接他!”
马士英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顺手还整理了一下衣冠。
马士英急匆匆的到了门房,却见阮大铖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马士英赶忙上前行礼道:“好个阮园海,你倒是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些天,我都快把你家门槛踩烂了!且和我到屋里坐下说话……”
阮大铖微笑着看着马士英,却不说话,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还了一礼。然后才徐徐道:“瑶草兄,恭喜了。等了十年,总算是……”说到这里,阮大铖的声音却突然低沉了下去,眼圈也似乎红了。
马士英上来,挽住阮大铖的胳膊道:“还是多谢园海呀,要不然,我又怎么会有今天?走走,里面去!”
两人进了屋,马士英便将两个儿子都叫出来拜见阮大铖,又一叠声的让下人去安排酒席。两人在厅里坐好了,谈论起来。
“小弟总算是赶在瑶草兄赴任之前赶回来了。”阮大铖道,“却是连自家都没来得及回去,如今倒是要麻烦瑶草兄派个人到小弟家里去报个平安。”
“这倒容易。”马士英笑道,“园海,你这一跑出去,就是一个月的,到底在忙什么呢?”
阮大铖笑了笑,从衣襟里摸出了一个小包,打开来却是好几张银票。阮大铖将这些银票递过来道:“我当时知道瑶草兄有机会起复了,真是喜悦不已。张天如告诉我说,瑶草兄可能被派去总督庐凤。我就想,如今这地方官不好当,庐凤一带,将来很可能遭兵。瑶草兄去了,若是手里没银子,很多事情做起来就不方便。小弟这些年,在自家的各处庄园里种桑养蚕,又开了纺织铺子,和福建郑家做了不少买卖,倒也赚了一些钱。只是这些钱,又在别的生意里面流动,一时间难得取出来,所以小弟就只好到处去跑跑,把这些钱先弄出来。这里一共是五千两,前一阵子花钱多,一时间也只凑出来这么点,也算是给瑶草兄的一份贺礼。”
“园海,我这个官,其实就是你出钱弄下来的,如今怎么好意思又拿你的钱?”马士英很有点感动的说。
“瑶草兄,我也不瞒你,我那钱原本是想要给自己求一个官的。你也知道,我虽然当年一步走错但……但又哪里是真的愿意就这样顶着骂名过一辈子的人?”阮大铖叹道,“只是……张天如也有难处,周玉绳刚刚复相,也不能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如今,也只能希望瑶草兄能够建功立业,然后再能伸手出拉兄弟一把了!”
马士英听了这话,便道:“园海,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想当初我被陷害罢官之后,近十年来,一直对我假以颜色的人,也就只有你和郑大木了。古人说,贫贱之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