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这次也不一样,上次你们突然过来,附近的官军都跑了个稀里哗啦。我的货送过来没人查没人管,只要不遇到那些小山贼什么的,就没人打那货的主意,就算遇到了小毛贼,打出袁将军的旗号来,他们也不敢造次不是?这一次可不一样,这些货沿着水路过来,一路上到处都是官兵,都要查验,每一处都要花银子。这么说吧,你们要是只要个百十来斤,姓谢的冒冒险,夹带过来,倒是可以按原来的价钱,但是要多了,到了几百斤上千斤的话,那就不是夹带得过来的了,就非要大使银子不可了。这个风险和开销都不小不是?那价钱就不能按以前的办了,自然要涨一些。你说是不是?”
“那这个涨一些是涨多少呢?”曹大瞪大了眼睛问道。
“看你们要多少。不管是生铁还是盐巴,你们要是要一千斤到三千斤,那就是武昌世面价钱的一倍半,要是三千要以上,那就是一倍二,要是五千斤往上那就是一倍的价格。老实说,兄弟和你们做买卖,那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干的。赚的少了,还不如不干呢。”谢老二道。
“盐巴就算了,张献忠打进了四川,抢到了一大堆的盐巴,虽然说东西没你的好,但是价钱比你上次卖给我们的都便宜一半。反正不都是吃吗?至于生铁,你这价钱可太高了。就不能便宜点?”曹大道。
如今闯军却是非常需要生铁,但是这东西确实是很难买到,所以如今有人找上门来卖生铁,虽然要价高了些,但是听他的意思,他能弄到的数量不少,所以曹大虽然觉得这个人太过贪婪,但是还是愿意和他谈谈的。
“先不说价钱,你们要多少?有一个数字,我才好说话。”谢老二道。
“五万斤,你搞得到不?”曹大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数字。
“啥?”谢老二一下子站了起来,“五万斤?大哥,我的大哥,别说我,你就说整个的武昌,整个的湖广的世面上,有没有这么多都不一定。不是不一定,是肯定没有这么多!五万斤,没有没有!”
“那你们最多能有多少?”曹大笑眯眯的问道。
“*最多六千,如果你门能等两个月,还可以有六千。多了就真没了。”谢老二说。
“我要是还能再多等两个月,那是不是还能有六千?”曹大问道。
谢老二听了却道:“这就不一定了,按道理是能有,但是时间太长了,这时间一长了,好多事情就不好说了不是,就比方说,谁知道你们那时候都到哪里去了?”
“这个你放心,我们如今轻易不会走了。”曹大道,“要不我们要这么多生铁干啥?不就是为了屯田要农具吗?”
这个时代的人,即使是朝廷,在保密方面都很粗陋。不要说面对后世的通过研究各种物品的价格供需来判断可能的政治军事行动的刺探情报的方式毫无抵抗能力,而流寇在这方面就更差,甚至于就在谈生意的的过程中,很多的信息都会不自觉的流出来。
谢老二微微一笑道:“要是这样,我估计问题不大。”
“怎么样,我们买这么多,你要不把价格再活动活动?”曹大又道。
“你让我想想。”谢老二说。他又重新坐了下来,抽了几口烟,然后道:“要不这样,我可以不仅仅收银子,也收你们弄到的其他东西,折算成银子。甚至,你们都可以用张献忠他们的盐巴来付账,听你们的说法,张献忠的盐巴卖得比武昌便宜,我回去的时候带过去。”
“盐巴我们自己要慢慢用。”曹大说,“其他东西可以折价给你,不过你也不要太黑心。”
“那哪能呢?咱兄弟童叟无欺那是出了名的。”谢老二笑道。
“这毕竟是大买卖。”曹大说,“可不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