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道,“你是再嫁也好,三嫁也罢,只要不讨厌我,我便一直等着……我嘴笨,不知该怎么说。”
钱昭另一手按在他肩上,道:“不必说了,我明白的。”
他忽地起身将她竖抱着转了两圈,惹得她惊呼一声,方横托住,道:“我心里欢喜,你知道么?”
钱昭搂着他的脖子,问:“欢喜什么?”
他笑着回答:“这么抱着你,你也不生气。”
她也笑了,手指抚上他的唇,道:“是么,往后会更欢喜。”
他含住她指尖,轻轻咬着,就这么抱着她往回走。
寂静的山林间忽然传来熟悉的哨声,一长一短,接着是两长一短。秦殊烨脚步一滞,道:“是殊华来了。”
“放我下来,咱们赶紧回去。”既是秦殊华回来了,有些事刻不容缓。
秦殊烨却道:“不,让我再抱会儿。到近处你再自己走。”
他抱着她,却比她自己步行更快,距栖身的崖洞百步开外,又厮磨亲吻了一番,才放她下来。
等他们回到洞中,秦殊华和柳先生已坐在火堆旁了。刘大牛端了碗汤给钱昭,道:“尝尝,掌门带了盐来,不是淡的了。”
“多谢。”钱昭报以浅笑,捧着碗喝起鸡汤来。汤里浮了两朵野蘑,滋味鲜美异常,几口之后就觉身上暖意融融。
秦殊烨一回来便先去与师妹说话。钱昭问刘大牛:“你们都吃了么?”
刘大牛道:“吃过了。鸡肉鸡汤都被那些王八蛋抢完了,我就偷偷留下了这一碗。小秦便凑合吃烤兔吧。”
钱昭端着碗坐到秦殊烨身边,他正与柳先生聊着,一边竟伸手揽了她的腰。钱昭感觉秦殊华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眉头微皱,而后便转开视线。她向秦殊烨耳语道:“人前收敛为好。”
“哦。”秦殊烨撤了手,回头见她端着鸡汤,却道,“好香,让我尝尝。”也不管几双眼盯着看,包住她捧碗手,低头便喝了两口。
钱昭顺势就将碗给了他,道:“都给你吧,我饱了。”望向秦殊华又道,“殊华姐,晋地已无安身之所,不若考虑南迁。”
秦殊华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打算,事不宜迟。师兄,你带着人护送妇孺老弱先往临汾。”
秦殊烨应了,又问:“那你呢?”
秦殊华回道:“我还得往大同见下叶三。”接着向钱昭道,“你跟我去吧。”
秦殊烨舍不得与钱昭分开,反对道:“何必让她去。”
钱昭迎着秦殊华幽暗不明的目光,一手按住秦殊烨的胳膊,道:“他侄儿的事,我们得给个交代,他也欠咱们个解释。我去合适。”
秦殊烨向来听她的,便无异议。
第二天,众人就分作两路出发,秦殊华只带了钱昭及十几个门人向北,秦殊烨在领着其他人往南。
临别时秦殊烨握着钱昭的手依依不舍,钱昭道:“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天,何必跟生离死别似的。”
秦殊烨道:“好不容易你才答应我,少看见几天,万一变卦了怎办?”
钱昭在他颊边一吻,笑道:“你整天想的什么!赶紧走吧。”
秦殊烨晕晕乎乎上马,带队走了。
秦殊华等人当晚到了朔州,在城内找了间客栈。钱昭仍与秦殊华一间房,洗漱完后,钱昭脱了外衣,坐在床上唤秦殊华:“殊华姐,我们说说话吧。”
秦殊华关上窗,撩起蚊帐钻了进去,问道:“说什么?”
钱昭跪坐着,道:“殊华姐有没有想过,今后究竟是亦农亦商过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