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刚才的浴房如何?咱们回京也照样整一间。就是那澡盆太小,施展不开,不如挖个池子,还可泡久些。”
钱昭笑回道:“记不记得江宁大报恩寺用青花砖铺地?你那池子不妨也烧瓷砖来砌。”
“这法子好。”
她不过玩笑,他竟当了真,她摇头浅笑,也不解释,提起细颈执壶,给他斟了杯酒。
多铎正喝汤,瞧她挽袖,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臂,那口汤便生生咽下去,是咸是淡也不知。
钱昭察觉他视线,低头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他捏着酒盅,她也端起来,与他“叮”地一碰,仰头干了。
多铎还是头一回见她吃酒,只抿那一口,眯起的双眸便似乎瞧不到实处。他也一口将手中的酒干了,抓住她的胳膊就将人扯到怀里。这几天他都依着她,也该依他一回了,老这么看得见吃不着叫什么事儿!
那熟悉又陌生的唇压了上来,相似的酒味让她好受了些,但实在说不上喜欢。
他气息急促,吮了吮她的上唇,哑声道:“昭昭,心肝儿,让我亲亲……”钱昭咬着牙关,偏头躲避,他不依不饶地缠着哄着,“乖,张嘴。”
她知道不该拒绝,却实在没那*的心思,于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去里边。”多铎便起身将她横抱着进了内室。
这俩的旁若无人,骇得那叫小圆的婢女目瞪口呆,随后则是面红耳赤头也不敢抬。
冯千似毫无所觉,唤了仆妇进来将台面撤了,又吩咐备下宵夜。
多铎将钱昭放在床上,覆身压住她,将那宽大的外衫往旁扯了扯,便剥出大半,只是里边仍旧严实,扣儿直扣到脖子,他便急躁起来,解不开绊带就使劲拽,只听“呲啦”一声,约是布帛撕裂。
钱昭本不耐烦他亲吻,此时便不能忍,微怒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身。”
“不就是件衣裳!”他趁她说话探入舌去。
“唔!”钱昭被这突如其来呛着了,扳开他的脸便狂咳起来。
多铎见她难受,忙抚背顺气。钱昭方才酒劲还在,头晕沉沉的,瞧他还伸手,就一掌拍过去。多铎被她拍着,便觉火辣辣的疼,有些恼她不知轻重,又想她手细皮嫩肉的一定更疼,于是去捏她的手心,问道:“打疼了么?”
钱昭横了他一眼,道:“起开!”
他便挪开些不压着她,哪知她翻身就下了床,还道:“别动。”他哪能不动,这又燥又热的,就指望她给镇着,怎么能放她跑了,立马也跟着站起。
钱昭下了床,却不退开,回身面对他,在他胸前轻轻一推,轻道:“坐着。”他被她挠得骨头也稣了,一屁股坐到床沿。
她搭着他的肩,两下蹬掉了鞋,弯腰除袜,赤足踩在地平上。大衫松松垮垮地斜往一边,她将它慢条斯理地拉正了,却在他火急火燎的注视中扯开了系带,提着对襟往两边一送,那纱料便滑落下去,堆在脚边。
里衣的扣子只用一手松了,纱裙也落了地,她一膝抵在床沿,对他道:“往里坐些。”
他依言往里挪了两尺,搂了她的腰就扣住不放,恶狠狠地道:“叫你作怪!吃苦头可别怨我!”说完便将她摁着压在身下。
钱昭“嗯”了声,便咬牙忍住,双手搭他在肩上,轻轻吐息。
他低头吻她,问道:“昭昭,你想我么……”
她勾住他后颈,并不答话,直到最后那一刻方才有些难耐。
结束之后,她松了口气,却也着实累了,翻身趴在枕上歇息。
多铎抚着她的背,喃喃道:“瘦得肩胛骨都显出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