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脸色一变,“为什么?”
郭世宗道:“因为玉山书院炼器堂堂首的位置,不是靠一次比试就能上任的。我成为炼器堂堂首时,为玉山书院炼制的是‘方寸壶’。当白姑娘炼制出一件让玉山书院九堂堂首都认同的可以赢过方寸炉成为炼器堂镇堂器的法器时,自然就成为了堂首。”
白得得愣了愣,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比试方式。
“方寸壶?原来郭世宗真的炼出了方寸壶?”南疆书院炼器堂的人惊呼出声。
方寸壶在瑶池域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典籍之中,白得得也曾经见到过它的描述。
只有一句,“纳山河于方寸之间”。
可就这么一句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就好似白得得的小炉子那般,也只有一句,“五星连珠炼星辰”。
白得得定了定神,朝郭世宗行了一礼,“多谢堂首提点,待来日晚辈能炼制出胜过方寸壶的法器,再来向前辈请教。”
白得得离开斗器台之后,先去找的南草,毕竟救她舅舅的事情,主要还是她和南草在张罗。
“怎么办?能赢过方寸壶的东西我实在炼不出来。”白得得道,她自己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何况有时候炼器,不仅是要求天赋和技能,天材地宝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南草勉强扯开唇角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知道玉山书院这么坑,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吧。”
白得得喃喃道:“南草,为什么我觉得你比我还难过伤心呢?”白得得有些愧疚,“是因为我对舅舅不够有孝心吗?”
白得得总觉得被南草衬托得自己很没良心似的。
“怎么会?”南草道,“要不是为了你舅舅,你这样懒散的性子怎么会如此努力?”
白得得其实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她这么努力,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唐不野,可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在容舍心里留下个草包的印象,想要也有一技之长。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救出我舅舅。不就是方寸壶吗,哪怕踏遍千山万水,我也会努力收集材料的,只是要多花些时间而已,我是怕我舅舅他……”白得得说着就红了眼眶。
不曾想,南草的眼眶居然也红了。
一个女的,和一个不男不女的就这么执手相看泪眼。
容舍踏进客栈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凄凄惨惨戚戚的景象。
“得得。”容舍喊了句。
白得得回过头去看向容舍,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南草道:“我先回去了,办法肯定会有的。”
南草看着白得得,大有指责她重色轻友的意思。什么叫回去了?搞得容舍那儿跟她家似的。
白得得却没这个自觉,很自然地就走到了容舍身边,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
白得得一路低头有些闷闷。容舍这个人各方面都挺好的,只唯独一点儿,就是不太能在人心情低落的时候逗乐。因为他的特长是在人高兴的时候扫兴。
白得得闷了半天,最后无语地抬头看向容舍,“你就不能说说话逗我开心吗?你没看见我心情很不好吗?”
容舍很有自知之明地道:“你感觉我能把你逗乐吗?”
白得得噘噘嘴,从容舍掌心里抽回手,“那我不跟你走了,省得把不开心传染给你。”
只是白得得嘴里虽然这样说,抽回手之后却留在原地不动,这就是等容舍来讨好她呢。
容舍也果然上道,重新牵回白得得的手道:“走吧,我虽然不能逗你笑,但有只鸟可以。”
白得得原以为容舍说的是傻鸟,毕竟只有傻鸟才有那逗乐的气质。但容舍带她去看的却是秃毛。
“你不是好奇秃毛为何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