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忍不住心脏砰砰直跳,他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得更紧,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锁声后,两人终于进了屋子。
庄白书没照顾过别人,更别说是一个喝醉了的人。
许笙家里的暖气一向很足,他开了灯,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躺在卧室床上,笨手笨脚地摆弄着许笙的胳膊腿儿,把他的外衣裤子和鞋扒拉下来。
许笙醉的稀里糊涂,看脸部表情睡得估计也舒服不到哪去,庄白书又找了条浸了水的湿毛巾,顺着那人的额头、鬓角,下颌,细细密密地帮他擦脸。
清爽的触感让那人眉头慢慢地、不自觉地舒展,面部线条逐渐柔和。庄白书坐在床沿,昏暗的台灯映过来,他端详着许笙俊秀的五官,忍不住伸出手,轻触他的眉间,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描摹那人好看的唇线。
庄白书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一股脑儿地亲下去,唇间的触感就像现在这样,软软的,仿佛那些拒绝他刺伤他的话不是出自于此。要是.....能将他永远锁在自己的视线里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许笙不会有余暇去想其他的人。
庄白书叹了口气,流连的动作像是惊扰了睡梦中的人,许笙眉间轻轻皱了一下,眼皮小幅度地颤抖着,微微睁开了眼睛。
庄白书吓了一跳,快速收回手。
他终究还是有点心虚,自己没经许笙同意擅自就把人送回了家,还跟着进了门,况且赶上几天前两人还不欢而散这么个情况,现在手上干的事也没光彩到能理直气壮说出来的程度。
“水....”许笙声音不大,喉管却像被灼烧一般干裂,沙哑的不像话,“想....喝水。”
庄白书闻声快速去厅里倒了一杯,有力的手臂把许笙的上身托起来,许笙干涸的唇瓣一触及杯沿,便急促难耐的吞咽起来,喉结随之隐隐地鼓动,唇边一滴水顺着嘴角流下颈侧。
庄白书目不转睛地盯着,却没说话。
许笙喝完了,这回却没接着睡的意思了,他抬眼看向庄白书,眼中的混沌渐渐消散了不少。
“....白书?”许笙侧过头,有点迷茫地看着他,“你怎么....没穿校服?”
庄白书想尽脑细胞也想不到许笙醒来看到他的第一句话是问这个,看来真醉的不轻。他顿了顿,沉声道:“我今天没去学校。”
许笙突然眉头紧蹙,脸色一白,他挣扎着要起身。
庄白书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许笙脸上一言难尽,艰难道:“...想吐。”
......
庄白书帮许笙倒水漱了口,又用毛巾给他擦掉额上的虚汗,把人安放回卧室。等他冲了马桶,收拾掉狼藉,又给许笙倒了杯水,回了那人的卧室。
原本躺着的人竟已经坐了起来,后背正靠在床头,他进屋时,许笙闻声看了过来。
庄白书把水搁在床边小桌上,许笙视线仍落在他身上没移开,弄得他喉头一紧,有种没由来的压迫感。
“...我回去了,你接着睡吧。”庄白书内心其实不想走,但他该做得都做完了,比起自己提出离开,他更不想听到许笙先下逐客令。
许笙盯着他看了半晌,看他穿上扔在椅子上的外套,转身要出卧室。许笙突然伸手,握住了庄白书身侧的手,声音清醒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去?”
缠上手指的力度不大,甚至力道还有点软绵绵的,庄白书却觉得有千金大鼎压住了他,寸步难行。
他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许笙是在继续刚才的对话。
“为什么不来学校?”许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