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语气,缓缓道:“……有点事。”
那头的声音很是嘈杂,庄白书没听出异常,人似是在外头,道:“学生会那帮人要在圣诞节那天办晚会,今天忙了一天,现在才到宿舍。”
许笙听到了钥匙拧动的声音,那人不知觉地道:“许多多非要等你回来陪她演话剧,真是…有男朋友还不消停,不过,我当然给她撅了。”
许笙失神地盯着对面的病房,耳廓竭力听着那人每句话、每个音节、每一丝呼吸,如吞吸罂粟般让他残藉的心脏慢慢平息,饮鸩止渴般换来的片刻安宁。
那边似乎抽离了钥匙,门扉擦着门框的声音传入耳廓,那人的声音倏然低沉了下来,嘴唇像是贴近了话筒,低声道:“老婆,我好想你…”
“……”
许笙心脏猛地震颤起来,他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倚在墙体上的脊背渐渐滑落下来,他抓紧额前的发丝,疼的受不了似的狠命地攥紧,眼眶烫的生痛,他艰涩地哽咽着回应:“我也好…想你……”
庄白书身形一顿,掀开门的手僵在原地,眉宇倏然凛紧,怔诧道:“许笙你怎么了?”
那头没了回应。
“许笙?你怎么了?!喂!许笙,你说句话!……”
话筒里传来硬物砸落地面的刺耳声响,电话被挂断,响起了机械的“嘟嘟”忙音,继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