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没见, 许笙没能想会又一次在医院碰到郭敬。
那人衣着打扮都颠覆以往,气宇和身姿都仿佛换了模样,但眼中仍透露着无法磨灭的痞气。
他左手狠狠地攥着男人的小臂,男人颤巍了半天也没挣脱开,他咒骂了一句,只得松开了掐着许笙衣领的拳头,抡起空出的手,去对付这位半路闯进的程咬金。
郭敬没给他任何机会,他手疾眼快把男人的臂肘往后一拧, 腰也被别得瞬间弯了下去,别着劲儿捏着他,男人疼的脸都绿了, 上盘都被钳制着, 他就胡乱地就抬脚踹向旁边的人。
郭敬瞄准了他的动作,朝他的膝盖狠狠地踹了过去,发出了嘎嘣的声响,男人痛叫一声, 腿筋发松, 巨大的身形伏了下去。
“我-操……”
男人微皱起眉, 趁着郭敬脚上松了力度,骤然挺起身, 庞大的身躯撞向郭敬的侧身, 要把人掀翻。
“别操来操去的了, 周围还有小孩呢, 影响不好。”
郭敬一边冷声地说着,一边抬脚踩上他的后脊骨,死死地把他锢在走廊的地面上:“来,宝贝儿,道歉。”
男人仿佛是从嗓子里爆发出的怒吼:“我去你妈的,道你妈的歉……啊!!”
男人的声音在哀嚎里戛然而止,郭敬的鞋跟不重不轻地撵上他的手背,一点点地往下踩。
“道歉。”
他又重复了一遍,男人被压制地躲无可躲,就只顾着痛叫,一个字都没多吭声。
这狠戾的、几乎下了死手的力道,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使出来的,周围的人暗自心惊,却也忍不住心里叫好,这纯是活该啊。
“还不够疼是吧?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酒没醒?”他歪着头,沉静的音节里嚼了冰渣子般的冷意:“我让你-道-歉。”
他咬着牙根,几乎是厮-磨地点重后两个字。
男人疼得腮帮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暴起,他快速地吸吐着冷气,好半天嘴里才哆嗦出音节:“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打女人……”
郭敬啧了一声:“错了,不是让你跟她道歉。”他抓着男人头后的发梢,强迫他抬起头,转向了许笙的方向。
“跟他道歉。”
男人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不让自己手上的那只鞋跟继续碾下去,他一边疼得直抽气,一边低声道:“对不起....”
“你哪儿错了?”
“我...打了你.....”
郭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弯下身,冷戾地拽起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不仅是你打了他,你用你的脏手碰了他,用你恶心的眼睛看着他,这些,都是犯罪,懂了吗?”
男人满脸糊模的也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泪水,点头如蒜捣。
围观的人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副景象,明明几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男人,现在竟被压制地动弹不得,只能唯唯诺诺地连声道歉。
没压着他多会儿,保安从楼梯口上来了,郭敬闪开身形走到旁边,几个人迅速围上来,医生和护士门指向先动手的男人,人一多,场面随着哄闹愈发混乱起来。
这回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许笙和那人对视一下,随即环起徐梅的肩头,先把人送回了病房。
他出来时,郭敬正站在门边,后背倚靠在墙壁边,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随即伸出手,道:“好久不见。”
许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