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之又少,两人都有种不约而同的预感,敲门的是郭敬。
庄白书盯着许笙的表情,随后转过身,抓着橱壁的边沿,气势汹汹地几步到了门前,他转下了把手,门扉“吱呀”地应声开启。
两人同时一怔。
门外站着的不是郭敬,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是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个个高大壮硕,把布料撑得宽挺笔直,正面色严肃地看着庄白书。
庄白书脸上的怔愣随即而逝,他眉峰一凛,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男人说话了:“少爷,庄小姐想见你,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庄白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道:“她有什么事儿,让她自己来找我。”
那人还是不变的语气,像是机械地陈述一般,道:“庄小姐就在楼下。”
庄白书脸色一变,他转头,对上许笙的眼睛,两人交聚的视线流闪着别人无法参透的深意,庄白书没作声,他回头,沉声道:“我没时间,你让她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少爷,您别难为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庄小姐的意思,现在必须带您回去。”那人平气地补充道:“不管用什么办法。”
庄白书微眯起眼,怒极反笑,他哼声道:“你觉得,你们四个加起来,就打得过我?”
那几人面面相觑,听说这位庄大少爷自小就被专门的格斗老师训练过,身手很不了得,据说半年前把他从医院弄出来的那批保镖,有的干完这票,直接下一楼挂号了,最后还是庄大少耐心耗尽,自己迈腿往家走的,这尊大佛,他们可惹不起。
“我们不敢。”为首的男人斟酌一阵,开口道:“少爷,您今天不下楼我们没法跟小姐交差,您的腿伤还没痊愈,还是请少爷配合我们,他们三个是新来的,毛手毛脚的没个轻重,不小心把您碰伤就不好了。”
庄白书脸色极其难看,这不就等于变相地跟他挑衅、说他腿脚不利索打不过他们吗,他硌紧了牙关,冷声道:“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我不回去,你们要是有种,就把我绑回去。”他双臂环胸,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保镖们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上,还是下楼问问庄大小姐比较保险。
“他们没那个能耐,我有没有?”
没等几人做出反应,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清亮的声音,话里带着些许不悦。
庄白书一怔,随即脸色不虞地侧过头。
庄娴的身影从楼道里出现,几个黑西装微微颔首,瞬间给让出了道路,她径直穿过缓台,走到了开着的门前。
庄娴往屋里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己弟弟天天魂牵梦索的那位,就站在玄关前,她不咸不淡地上下打量许笙,她轻抿了一下唇,微微蹙起眉,“就是他啊。”
她有些意外,见着真人,跟想象的还差了不少,在国外这些年,她见过不少...那类人,但大多都当没看见,她没想过这种事儿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头,她一直以为那种男孩大多都娘里娘气的,走路说话自然跟正常的男人不一样,可眼前这个,个头也不矮,眉眸英气周正,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是个同性恋。
但她知道,就是这个人,把庄白书带上了邪道,把他家里闹得鸡犬升天、不得安宁。
她瞟了许笙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到了庄白书身上。
庄白书撇了撇嘴,不乐意道:“姐,你不是在国外吗,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臭小子,你胡闹够了没!”庄娴气得秀致的眉间都隐隐出了两道,细润的肩头直颤,原本大家闺秀的气质也荡然无存:“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