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子玄见李正宁离开了,转头看向蒋哲林,“你怎么跟那罗原平的儿子起冲突了。”
“还不是为了工程的事,农业局要集资盖新的家属小区,我听说以后就赶紧去问了一下,想把工程揽过来,哪知道已经被罗新冠那狗日的捷足先登了,也不知道是谁乱嚼舌根,话传到罗新冠耳里,就变成是我要从他嘴里把这块肥肉抢过来了,这不,矛盾就出来了,罗新冠认为他已经把工程揽下了,我还要横插一杠,是故意跟他过不去,晚上我坐车回来的时候,被他带人拦下了,那混蛋带了帮手,不然我也不至于挂了彩。”蒋哲林将事情娓娓道来。
“一个市人大主任的儿子,一个组织部长的儿子,你们这是跟街头小混混一样,当街打架不成。”万子玄听了,摇头苦笑,这帮公子哥也真是吃饱了撑着,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式,却偏偏选择这种最不入流的方式。
“不是那回事,要是罗新冠自个跟我干架,老子吃了亏也认栽,谁让咱自个这么孬,单挑打架输了,挂彩也是活该。”蒋哲林咒骂着,喝了酒后又面红耳赤,“一个大老爷们跟人单挑输了还回家找人告状,那是没卵蛋干的事,一对一干架,老子就算是被痛揍一顿也绝不吭一声,关键是罗新冠那王八蛋是带了打手,自个站在一旁看戏,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妈的,他们几人打我一个,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那倒是有点欺人太甚了,那家伙是带人来教训你了。”万子玄皱眉道,不过看蒋哲林受的伤,很显然那什么罗新冠也不敢真的太过分,只是给了蒋哲林一点皮外伤,从这一点上来说,对方倒是还有点分寸,不过话说回来,蒋同楷现在好歹也是组织部长了,罗新冠却这样教训蒋哲林,打架事小,面子事大,这分明是打人脸呐。
“可不是嘛,那狗日说老子敢从他嘴里抢食吃,不给我点教训,老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他那意思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潜台词不就是没把我爸那新上任的组织部长放在眼里吗。”蒋哲林怒声道,“这事回头我得跟我爸说一说,咱吃了亏不打紧,我爸现在好歹是组织部长吧,他狗日的有啥资格瞧不起,一个退居二线的人大主任算个屁。”
万子玄听着蒋哲林的话,摇头笑笑,知道蒋哲林这是火气上来了,也没说什么,要说那罗新冠的确也嚣张了一点,不过起因是工程,这种利益之争,让人不好说啥,怪也只能怪那乱嚼舌根的人居心不良,要不怎么说这机关里就是最容易滋生谣言的地方,一件事,经过不同的人嘴里传出去,到最后已经完全变了样。
李正宁出去了好一会才回来,他这是在厕所里抽了一根烟,多呆了一会才出来。
蒋哲林看到李正宁回来了,也适时的收住嘴,没必要再在李正宁面前多骂娘,吃了点东西,又喝了几杯闷酒,一顿饭吃到快八点才散伙。
李正宁明天还要和市分行的人谈具体的贷款细节,所以晚上准备在市里住下,万子玄就住在金帝大厦楼上的单身公寓,吃完饭原本可以直接上楼睡觉,不过时间还早,看蒋哲林喝了不少酒,生怕对方不听劝又开车会出点啥事,万子玄干脆送蒋哲林回去,正好到大舅那坐坐。
张猛开着车,车子经过市中心一处高档酒吧门口时,蒋哲林猛的叫停车,万子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蒋哲林已经骂骂咧咧,“妈的,罗新冠那狗日的在酒吧门口,老子下去揍他丫的。”
蒋哲林骂着,人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万子玄见状,也只好跟了下去,看蒋哲林这样子,刚才喝了好几杯啤酒,最后又开了一瓶白酒,人看着是还清醒着,但估计酒精一刺激,这会是血冲大脑,比平常少了几分理智,多了几分冲动,见到仇人,分外眼红,立马就想找回场子。
蒋哲林蹭蹭的走下车,看到路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