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可比国营饭店的好多了。这汁调得真香!”
梁铁柱形容不出来这是种啥美好的滋味,三口两口地干掉了一根,吭哧吭哧地风卷云涌地解决掉了另外五根。这种正宗的手艺,可遇不可求。竟然给他在这里找着了。这滋味吃起来真像是做了多年肠粉的老师傅,手艺娴熟老道,让梁铁柱吃完这顿立即就想着下顿了。
赵兰香吃完了三条已经很饱了,她说:“让我看看你这次带了啥。”
她打开了布袋,用手抓了一捧出来看,“是芸豆呀。”
梁铁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面粉大米啥的,我估摸着你这边还够。上次听你说想要点糙粮,昨天正好收了袋芸豆就给你送来了。”
他的不好意思好像是这次带的东西上不得台面,芸豆这种东西能做点什么吃呢,煮着吃没滋没味,倒是有吃不饱饭的人混着它到饭里一块吃。
蒸熟的芸豆糯糯白白的,滋味吃起来跟大米也不差多少。
赵兰香笑眯眯地把芸豆收了下来,“下回就做点芸豆糕卖吧,一定留点让你尝尝,很好吃的。”
梁铁柱点点头,他美美地吃了一顿饱后骑着他的大金鹿启程了。可惜肠粉得趁热趁新鲜吃才好吃,放久了坨了不好吃了,否则他一定得厚着脸皮多求几根,带在路上吃。
……
贺松柏也吃了几根肠粉,咬起来的时候漆黑的眼睛泄露了几分愉悦。
他吃完后看着光光的盘子,眼睛暗了下来。
他大步地走到门外,招呼了铁柱一声。
梁铁柱已经骑出了几米远的车头无奈地又调了回来,他问:“还有嘛事啊哥?”
贺松柏一言不发地利落地将梁铁柱后座的粮食一袋袋地卸了下来,用绳子捆好牢牢地扎在了车头和车座之间的那道横杆上。他拍了拍梁铁柱的脑袋,沉声说:“我跟你一道去。”
梁铁柱一震,旋即脸上浮起了吊儿郎当的混混笑。
“想通啦?”
他嘿嘿地冲贺松柏挤眉弄眼,说:“我早就知道你总有忍不住的一天。来吧哥,今天我就载你进城里混混。”
梁铁柱用高超的车技载着一车的粮食外加一个成年男人,愣是把大金鹿骑得稳稳当当。
他一路快唱着山歌,吹口哨,快活地跟车后座的贺松柏说:“我跟你说,旁人虽然看不起咱这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就是离不开咱,谁家没个缺衣断粮的时候?我们这是把脑袋系在裤.裆上给人送来方便。再光荣,光荣不过咱。”
“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