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妻子的一幕。
“你喂我喝,好不好?”
贺松柏咕哝地含糊道,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拿期盼的目光看着赵兰香。
赵兰香对这种低声下气的恳求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无奈地拿起勺子,扶起他的脑袋,一点点地把牛奶喂入了他的嘴里。
温温的奶流入了贺松柏的嘴里,流入了他灼烧得火辣辣的胃里,极大地抚平了他饱尝酒意的胃。他感觉到了一点温柔的抚慰,呵呵地傻笑个不停。
就这样,他喝完了一大海碗,“不喝了,想睡觉。”
贺松柏说完倒下沉沉地睡着了。
……
赵兰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跟泰山一样沉实的男人扶回了屋子里,这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是对于平时要早起的贺松柏而言的,他平时八点基本就要睡了。
她盯了眼贺松柏怀里的揣着的表,有些担心他凌晨两点起不了床干活,她默默地给他擦了擦脸。
“算了,明天起不来也没关系了。”
“这些天累死你了,老水牛。”
贺松柏沉沉地睡下了,并没有回应她,很快呼呼地打起了呼噜。
赵兰香这才回到自个儿的屋里,把怀里藏着的信一一展开来看。
“兰香:见信如唔,展信舒颜。许久未曾见你,思念甚重,待我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便去寻你。盼好,蒋建军。”
赵兰香见状,抽出笔迅速地写了一封信回复。
“蒋同志:见信如唔,中秋将至,我将请假几日回家探望父母,届时可详谈。希望你不要特意千里迢迢寻来乡下,以免错过。”
她想她绝不能再这样一封信一封信接着跟他联系下去了,这样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她提心吊胆、也让柏哥儿陷入危险。
她把钢笔盖扣上,利落地扔进竹节做的笔筒,径直地往牛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