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睫毛,盈盈闪动。
贺松柏闷闷地嗯了一声,“我打地铺,守着你。”
说着他把取出房间里备用的草席铺到了地上,整个人平躺了下来,他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了,晾在风扇下,等着吹干了用来盖身体。
赵兰香见了只抿嘴笑笑。
这男人,真是纯洁又傻气。
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这回估计就该意乱情迷地动手动脚了,哪里还把持得住。赵兰香是又气又好笑,但却也窝心地熨帖。
她当然也没想干啥,虽然也特别怀念跟老男人的鱼水之欢,觊觎他年轻健壮的躯体,但她早就被他近乎完美的自控虐得禁欲起来了。
但赵兰香当然不肯就这样放过他,此刻她的脑子清醒得不得了,她趴到了床沿,撑着一双粉白的藕臂,依偎在枕头垂头看他。
“这几天过得好吗?”
贺松柏脑袋靠着冰凉的地板,闷闷地道:“很好。”
不缺吃也不缺穿,这样的日子跟从前相比起来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是每天都想她,脑子想,身体也想。一走几天,她的屋子空荡荡的,想她想得不得了。
她的存在感多强啊,饿的时候吃着饭能想起她、穿衣服的时候看见她缝补的口子也想她、去杀猪场时别人偶尔提起她一嘴,还是想起她。
这婆娘真是够折磨人啊。
如果她从此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能把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
好在她又回来了,按时回来了,此刻正洗得香喷喷地拖着两条雪白的胳膊晃在他眼前。
贺松柏双目漆黑暗沉,浓稠得仿佛被打翻的墨汁。
他眼睛一瞬不转地仰头看着床边的女人,她宽松的衬衣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抹白皙的丰腴。
他的脑子发热、鼻子发痒。他面上保持着面无表情、一副快要入睡的模样,胸腔急促的跳动却泄露了他的心虚,但男人的劣根性令他无法移开目光。
嗯,他就看看。
他又不动手动脚。
“柏哥儿,你饿吗?”女人突然问,声音清脆又柔糯。
贺松柏浑身僵硬得不敢动,他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训斥:“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
这种时候问一个男人饿不饿?
他浑身的血都不受控制地往下冲了,鼻翼扩张了几分,呼吸浑浊得不成样,但他屏住了呼吸,轻易不泄露自己的狼狈。他一把揪过被吹得半干的衣裳,盖住自己。
赵兰香却从床上走下来,蹲下寻摸着箱子,从里边找出了一包月饼。
“柏哥儿你喜欢吃什么口味?”
话虽然这么说,她却找出了莲蓉黄馅的月饼,她知道老男人最喜欢这种大众口味,配着清茶喝,解甜腻,月饼甜糯又香浓。
她掏出碎茶叶,问了旅馆要了一壶开水。
大半夜的她盘腿坐在椅子上,泡了一壶茶水递给他喝。烤得焦黄的月饼被她用刀切开了,露出里面玉白的馅,中间点缀着橙黄的蛋芯。
贺松柏因误会而陡然地臊红了脸,他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来。
他也感到了腹中传来的饥饿,下午出发前匆匆吃的那顿饭根本不顶饱,此刻闻着香味他很快起了身,拾了一块莲蓉饼来吃。
月饼散发着独属于莲子清甜的香,软糯而甜,绵软的莲蓉入口即化,微微涩的清茶入口,拌着莲蓉的甜蜜,混合而成了一种甜涩而甘的滋味,幽香绵长、苦尽甘来。
赵兰香说:“中秋吃月饼了吗?”
贺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