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也没有想到贺松柏能够一口气写完十张试卷, 虽然这些试卷题量少, 但能一下子全都写完,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听着男人变得流里流气的腔调,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调调跟她说话了, 意外地有点可爱。
赵兰香忽然笑了,“你想怎么亲?”
这几个月以来贺松柏在外面见识了不少世面,也积攒下来不少做生意的经验,这些经历使他变得成熟、变得自信, 眼角一扫从前的沉默忧郁, 微微上挑起来的时候神采飞扬。尤其说起刚刚那句话的时候,颇有了点当年老男人的气势。整个人犹如洗掉了蒙尘, 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赵兰香眉目笑意深深地看着贺松柏。
贺松柏被对象这种灼热的目光烫得移开了视线,他喉咙干涩沙哑, 忍不住喝了口水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十、十个太多了,今天先要两个。”
她这么黏人,跟糖漆似的一沾上就甩不掉了,贺松柏直觉得亲完之后他原本就不多的自制力一定会一泻千里,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更多……
贺松柏这边还在甜蜜地“天人交战”, 那边对象已经坐到了他的怀里,葱白似的拇指落在他的额头,点了点。
“这里是吗?”
话音刚落,他的额头就被亲了亲。
她又摸了摸他的侧脸, 贺松柏的侧脸又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后面她顺势摸到了他的喉咙, 他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一下,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下一秒,她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喉结,舔了舔。
他跟被甩到浅滩的鱼儿似的,无法反抗、任人宰割。
他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而混乱,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但双手却依旧维持着扶着她的腰的姿势。
赵兰香感受到他动脉下发热的血液,渐渐发烫的身体。
她轻轻地喘了口气,吻上了他柔软的唇,辗转反侧,温温柔柔地含着他的唇瓣。
半晌之后她才问道:“还剩六个,你想亲哪……”
贺松柏脑袋里绷得紧紧的弦噌地临近崩溃的边缘,他用沙哑得不成调的声音说:“我、我来亲你。”
他把她搂在了怀里,动作迟钝又艰难地重复了她刚才的动作。
青涩又蛮横,不过却是尽力地变得温柔。
赵兰香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他身体里传递来的渴望,男人跟天生的猎手一样,有着素质优良的猎取手段、积极地开拓着他的领地。然而贺松柏亲完了以后却没有动作了,可怜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边,痛并快乐着地大口喘气。
赵兰香听着他不规律的呼吸,触摸到他日渐变得强壮的身体。
她的男人,是正常的男人,正处于精力最旺盛的巅峰时期,精血气足,堵塞久了容易……憋坏。
过了许久,她才小声地问:“你、你……”
赵兰香脸蛋也发烫了起来,面色绯红如朵朵绽开的桃花,“你要不要我帮忙?”
这一刻贺松柏跟被点了穴道似的,连呼吸都停住了。
……
事后,赵兰香到井边洗着手,用香皂搓出一层层泡沫。她唇边忍不住轻轻扬起,最后伏在井边哈哈笑起来。她不敢让屋子里的贺松柏听见,她憋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整张脸粉灿灿地宛如天边的云霞,既有动情之后的姿色,又有憋笑憋出来的涨红。
她现在还不敢回屋里,怕男人见了她别扭的情绪还没有回转过来,她去柴房做了一个祛火的绿豆汤。
另一边,屋里。
贺松柏双目暗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黑得宛如打翻的墨汁,有着风云诡谲的暗涌。
他捂着对象的薄被,嗅着周身的气息,脸色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