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风又复兴了!想当年贺家的大小姐摆百日酒的时候,也是请全村人吃了好几天的流水宴。
这会儿只不过讨个媳妇而已,把家底掏空了都要办?
杀猪场来送猪肉的伙计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跟河子屯的人说道:“乱说个啥?”
“俺们贺老板可不是啥吃软饭的。他要是还得靠吃软饭才摆得起这场面,那天底下就没有讨得上媳妇的人了。”
“他有几间那么大的养猪场——”伙计比划了一下,比得比山头还大,直让议论的社员们连连惊叹。
“咱们养猪场可是N市数一数二大的,猪肉远销邻市,这么有钱怎么可能是个钻人裙底、靠婆娘的人?”
伙计又鄙夷地说了一通,说完后赶着空了的牛车离开了,徒留下一帮目瞪口呆的社员。
村民们闻言,不由地怒起来,“这贺老二,啧——忒不诚实了。”
“啥时候开的养猪场?”
“早知道俺家就早点下手了,乡里乡亲的难道不比一个外乡人亲近?”
一帮人痛惜着让贺老二这条肥鱼溜到了外人的田里,但又想想这么多年来都不走动关系,现在凑上去也晚了。当年他们一家在村子里受到不少人家戳着脊梁骨骂,很有可能还少不了自己家的,于是更没脸凑上去了。
不过这一顿喜宴吃得是真的开心,好肉好菜油水充足,比过年吃得还实惠。吃完了还可以把剩饭剩菜带回家,连接下来的几顿饭都解决了。好多农村的青年都不由地围住了贺松柏,谈天说地套起近乎,佩服也是真的佩服,但却也想去他的养猪场谋饭饭吃,出去见见世面。
李阿婆望着家门口前这一片红红火火的热闹,仿佛依稀间又重新见到了当年贺家兴盛时的姿态。
她笑眯眯地拍着孙子的手,“柏哥儿,你阿爷阿爸见了一定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