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接口笑道:“这个你可要重重感谢我们韩少校,梁建国是上午九点的火车,我们明天早上过去也赶的上,他非要现在就去县城的火车站等着。”孟伟说完哈哈一笑又叹息着接道:“有些人啊,也不知是因为战友情深呐,还是因为怜香惜玉,知道班车坏了,就紧赶慢赶的赶来献殷勤。”
孟伟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韩东晖拿起资料在他座位上拍了一下:“我要看材料,别说话。”
“是,韩少校的工作重要。”
孟伟虽然吊儿郎当的,但真的不再开口打扰韩东晖工作了。
三号台建造的船舶遇到问题,他们一直在研究攻克,即使在车上,韩东晖也抓紧时间在看资料,苏雅也不好打扰,就乖乖地坐着。
可是路途颠簸,一下雨土路就满是泥,压出的车辙在干了以后,就形成了很多小沟,汽车行驶而过,摇摇晃晃的。
苏雅控住不住身形,身子猛的一歪,倒在了韩东晖的身上,他不自然地向外挪了挪。
苏雅顿时跟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干脆又往那边坐了些。吉普车不是很大,后排本来就是两人座,苏雅还放了一包布块占了点位置,车子一颠簸,苏雅霸占的位置就更大了。
韩东晖被挤到了一角,夏天的余威还在,苏雅两人都只穿了一条长裤,加上车不住地颠簸,他们的腿不时的靠在一起。
对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了过来,苏雅感觉得出来,韩东晖腿上的肌肉都紧绷僵硬了起来,耳根也可疑的发红。
汽车继续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韩东晖却没有挪动,也没有提出去坐副驾驶的位置,两人就这样甜蜜又痛苦的互相折磨着。
直到经过一处池塘,孟伟拿了塑料壶下去灌水,韩东晖才收起手中的材料,转首看着苏雅道:“你确定真的要坐的离我这么近。”
苏雅也转首瞪着他:“怎么,犯法啊。”
虽然他一心工作,苏雅可以理解,但她坐上车都半天了,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更别提说一句话。
苏雅心里有些委屈,挑衅的瞪着他,面对她的怒目而视,韩东晖却淡淡笑道:“你别后悔。”说着,忽然欺身上前,俊朗的脸距离她咫尺之遥,鼻尖几乎都触碰到了她的脸。
他们的距离本来就很近,韩东晖这样侧身欺近了一点,他们之间就再没空隙了。刚才是苏雅自己故意要和韩东晖坐的很近,现在人家如她的所愿坐的近了些,苏雅却吓的身子猛地后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韩东晖露出果然的笑容,苏雅慌乱地远远退到一边,拿起布包挡住了自己羞红的脸,却没有看见韩东晖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失望。
苏雅再不敢招惹他,老老实实的靠着车门坐着,韩东晖继续看材料,却一边开口问道:“明天晚上国庆晚会,你去吗?”
苏雅赌气:“不去。”
“明天是国庆,也是梁建国的欢送会,参加完晚会,他就要复员回去了。”
苏雅不禁问道:“孟伟说你们现在要去县城的火车站接他,是怎么回事,梁建国不是在厂里的医院吗?”
“厂里的水平有限,就送他去首都的医院医治,安装了假肢。”
韩东晖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些资料,脸色也很平静。但苏雅知道梁建国是他的战友,也是同事朋友,事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和他一起冲进了动力室,现在却因为残疾要复员回家了,离开部队,离开造船厂,梁建国的前途渺茫。韩东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苏雅不知觉地点了点头道:“明天,我会去的。”
韩东晖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继续聚精会神的看资料,孟伟给吉普加满了水,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