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顺手揉了一把少年的头毛,不等少年表达不满,就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娄总这情况,确实不是意外。”
吊灯很新,再加上娄厚德也知道自己最近比较倒霉,住进来之前就已经让人检查过房间,排除了所有的安全隐患。
没想到在严防死守下,竟然还出了状况,显然是有人暗中动过手脚。
“可我从来没离开过病房,就连换药,都是护士们轮番过来换的。这要怎么做手脚?”娄厚德忍不住问道。
这事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还没能看出端倪,幕后之人的手段,未免也太高杆了些。要不是顾大师正好在,说不准今天,他死了都还不明不白。
“爸,你这情况哪里还可能是人为,说不准就是有人做法派小鬼什么的。”他爸明明也挺聪明的,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发达了,而且头脑也不僵固,遇到事了还知道请大师,怎么大师请来了,人反而变傻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确实不是人为,不过也不是派小鬼。大概是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或者贴身物品做法。刚刚在吊灯上,有一缕黑气缠绕。”听到这话,原本离吊灯残骸很近的少年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黑气缠上。
“用不着这样,吊灯掉下来之后黑气就没了。现在这情况,只要你别想不开光脚踩碎片就没事。”怕真有人不小心踩到碎片,缓过劲来的柯婉,连忙出去叫人打扫地板,顺便换盏新灯。
为了老公的人身安全,这回只要装个灯泡,能照明就好。其他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能省就全都省了。
“娄总,你仔细想想,有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吗?或者接触过哪些人,有可能拿走你的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
“生辰八字这种私密的东西,就只有家里人知道。我儿子都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只知道个日期,更别提外人了。至于头发,我头发短,所以也不怎么掉,不像你嫂子,天天一掉一大把,谁拿了一两根都发现不了。”娄厚德想了想,又说道:“指甲倒是有可能,前两天我才剪过一次,不过是在家里剪的。我家没保姆,都是请的小时工。小时工走的时候,会顺手带走垃圾,有心人想拿到并不难。”说到这,娄厚德就有些发愁,目标太广了,根本找不到可疑人物。
反倒是少年突然想起来:“爸,你上个礼拜不是才剪过头发吗,会不会是理发店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