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陶酥因为要上课, 也没有睡懒觉, 但是起床之后却发现蔺平和已经不在家里了。
厨房里有他留给自己的早餐, 应该是刚做好没多久的,还冒着热气。
他没有留字条,家里有关他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应该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蔺平和昨晚跟她说过, 要出差一段日子。
虽然, 陶酥完全想不到,安保的工作为什么还会有出差的任务。
再加上他昨晚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更让陶酥觉得奇怪了。
不过, 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陶酥一边这样想着, 一边吃着早餐。
蔺平和不在, 陶酥整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上午的理论课上, 她甚至满脑子都是蔺平和,什么艺术思潮艺术流派艺术作品,在陶酥的脑子里统统变成了一锅浆糊。
她就是这样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平时脑子里经常冒出各种疯狂的想法, 但是到了关键时刻, 总是掉链子。
男人将她按在床上时,那双漆黑的眼眸, 如同烙印般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每每闭上眼睛, 心跳就如同上了发条一样, “砰砰砰”地跳着。
“陶酥, 在不在?”讲授着艺术理论课程的教授拿着点名册,站在讲台上提问,“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艺术理论课是大课,有二百多人同时上课,老师自然不可能记得每一个学生,点名又要花上半节课的时间,所以经常会以提问的方式考勤,顺便记录平时成绩。
突然被点到名的陶酥正在神游着,完全不知道老师刚刚问了什么,站起来之后,像个不会说话的小雕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实主义作品!!!随便说两个就行!”室友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示着她。
这种毫无难度的问题,随便回答一些作品就可以,所以室友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把问题告诉她了。
可偏偏她满脑子里都是蔺平和。
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如同富氧泉水中的藻类一样,疯狂侵占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脑子里,除了那个男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于是,陶酥连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出了五个字:“《月光奏鸣曲》。”(①)
……
短暂的沉默之后,教室里发出了爆炸般的笑声。
“酥酥你疯了吗?!”室友使劲戳了一下她的大腿,“神他妈月光奏鸣曲,你不说油画说戏剧小说也行,说什么音乐啊!”
她是真的疯了。
和蔺平和有关的艺术作品,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弹过的那首《月光奏鸣曲》。
“这位同学,你坐着冷静一下,一会儿我再提问你。”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僵在了脸上,在点名册上记下了她。
讲艺术概论的老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老教授,为人很慈祥。
平时成绩也是需要记录在案的,如果以陶酥刚刚的表现,肯定是要记为0分,所以,只能等一会儿重新提问她,让她把平时的得分拿到手。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陶酥也不敢再溜号了。
她重新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室友的教材,翻到了老师正在讲课的那一页,然后努力把蔺平和的事情从自己的脑子里清出去,专心致志地听课。
然而,将男人从自己的脑子里清出去的时间并没有太久。
下了课之后,陶酥又原形毕露了。
“酥酥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