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为陶酥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曾经,他只是不想让妹妹找一个搬砖工做男朋友。
并不是说仅仅因为他穷,所以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的原因。
或者是家庭的原因,或者是他自己的原因。
正如陶梓所说,随便玩玩可以只看脸,但是结婚却不能。
结婚,意味着陶酥要接受那个人的全部,他的家庭自然包含在这个“全部”的范围中。
蔺平和的为人怎么样,他不了解,但既然陶酥会喜欢他,方十四相信,这个男人怎么样也不会差太多。
可是,他担心的是蔺平和的家庭环境,会让陶酥今后变得不幸。
令人变得贫穷的家庭,一定是不幸的。
后来,他发现这个男人跟陶酥可以说得上是“门当户对”,家庭背景完全没有问题,至于个人能力……听陶梓说,也是个厉害得吓人的设定。
只不过,另一根刺就扎了进来。
那就是谎言。
他一直都在骗陶酥。
欺骗的原因,方十四不知道。
对于一个习惯性用钱来撩妹追妹的男人来说,方十四完全理解不了,为什么蔺平和会放弃男人最能引以为傲的资本。
直到后来,蔺平和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妹夫之后,方十四才明白,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根本就是不是钱,而是……咳咳。
不过,现在还没有名正言顺,所以暂且不提也罢。
而在此时,陶酥和蔺平和进了咖啡厅。
陶酥在吧台点了一杯甜牛奶和一杯冰美式,然后就拉着蔺平和朝最里面的那个位置走去。
她坐在桌子一侧的沙发长椅上,蔺平和看她坐下了之后,想坐到她对面,却不料揪着他衣袖的那双小手死死地扯着他,就是不撒手。
他回过头,看着小姑娘仍旧红着眼眶,大而明亮的浅灰色眼睛里蓄着一团水汽,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你坐我旁边行吗?”她用软软的声音恳求他。
她的话音刚落,蔺平和的心脏颤了一下。
甚至,他又开始自责,为什么这一次事情办的不顺利,会离开她这么久。
明明,他们刚刚开始正式交往;
明明,她那么依赖自己,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
于是,蔺平和收回了迈过去的步子,直接就坐在了她身边。
原本就是四人座的桌子,所以这个沙发椅很长,蔺平和坐在她旁边也不显得挤。
蔺平和脱了大衣,将黑色的长衣挂在桌子旁边的衣架上,刚一坐下,陶酥就扑了过来。
她似乎很喜欢这种亲昵的动作,和普通的女生不一样,陶酥对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一点都不觉得抗拒。
哪怕他带着某种带着颜色暗示的意味,去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耳垂、吻她的唇,陶酥也没有很强硬地拒绝自己。
完全不像是刚刚交往十几天的样子。
虽然她经常“撩完了就跑”,但是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蔺平和依然很喜欢。
陶酥趴在他的胳膊上,白嫩的小手摸在他的衬衫上,从胸口的位置慢慢下移,划过平坦的前胸,然后停留在了他的腹肌上,隔着衬衫黑色的布料,慢慢地摸着。
多亏还在外面,要不然估计连衬衫都不用隔着了。
一时之间,蔺平和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吃腹肌的醋,还是应该把她吻得没力气再想自己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