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走去,见前方影影绰绰的有两个影子走过。君横小跑着靠近,回头招呼凯恩。凯恩手按上她的背部,将她朝前一推。
君横看着前面的地面靠近,在即将贴到额头的时候,触电般醒了过来。
她诈尸一样地坐起,沉沉吐出一口气。因为离魂太久,四肢还很酸软,头晕目眩,一阵作恶,翻身就吐。
“啊……”
周围一片都是如释重负的叹声,就差喊一声光明神保佑。
可算是醒过来了!
师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又端过来一碗符水让她喝下。
那股冰凉的液体滚过肠胃,转成了温热的气流流向四肢百骸,手脚不再飘飘然的,开始有了实感,君横才缓过神来。
抬起头,骤然看向前面满满当当对着她的数十张人脸,一口气被换过来险些背过去。
众大臣跟魔法师们,发现自己“啊”早了。因为醒过来只有这位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所谓的女士,凯恩国王还是双目紧闭,四肢冰凉地躺着。
他们一直守着两人,几乎有一夜未睡,发现现在画中只剩下一个什么魔法都不懂的国王陛下了,左眼皮跳得老带劲。
兰斯顿挤到她旁边问:“你怎么出来的?”
君横:“就被推出来了啊。”
欧文身后的大臣急忙问:“那陛下呢?”
“我也不知道,刚刚跟我跟一起呢,后来忽然不见了。”君横说,“我俩躺在地上,我睡着了。醒过来后找出来的路,他忽然推了我一把,我就出来了。准确的说,是跟他长得一样的人把我推出来的。”
“天呐!”围着的人一片痛嚎,“陛下!陛下您快醒醒!”
君横拍着手说:“没事儿,我都被放出来了,画里的人肯定不会伤害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进,应该会有人带他出来的。”
众人被她一说,心下发虚,立马噤若寒蝉,不搭话了。
如果里面那个的确是真正的维斯塔夫人,肯定是不会伤害陛下的,或许只是想拉他单独说说话,或陪伴他走一段。
气氛骤变,君横觉得相当诡异,对着师兄挤了挤眉毛。师兄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兰斯顿:“你们在里面有遇到危险吗?”
“何止,简直吓死个人了,什么妖魔鬼怪都碰到了,维斯塔夫人出现才好一点,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君横说着想起来信息不流通,当下卖弄道:“画里有一个跟维斯塔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知道吗?”
兰斯顿讷讷地应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君横撇嘴,兴致缺缺道:“然后,我们从王宫,到了这画上的地方。”
后面一位大臣说:“王王……王宫,离庄园可有两百多公里呢!”
君横说:“出扇门就到了。画里的世界跟现实不一样嘛。”
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低头去找那幅画。先是墙上,发现没有,才去看自己的身后。
那副被凯恩拿来当作宝贝的画作,已经被彻底毁了。上半部分发黑,看不出任何原形,下半部分也被黑斑遮掩了大半,整幅画模糊不清。
她伸手摸了一下,不是覆盖上了什么东西,而是自然变色。
“怎么黑了一半?我还以为是里面出了问题才变黑的,原来是外面?”君横黑线道,“蛋疼,凯恩不会生气吧?”
欧文会长叹道:“能出来就是不错了,不要管一幅画,没有比陛下平安更重要的事情。”
休息了一会儿,手脚的知觉慢慢回传到大脑,君横才发现指尖有一阵钝痛。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