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对于无梦女的性子喜好,苏玉楼早已摸了个通透,自然知道该如何拿捏这位小娘。
眼下自天牢中选出的江湖高手已被他投放入了江湖,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成效,故而身边可用之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小妮子了。
按下心里的高兴劲儿,无梦女转眼又满脸狐疑道“你自己不去,非要我去?怕是另有目的吧?”
侧过脸来,苏玉楼神态惬意,似笑非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硬要说有,也就是懒得跑腿而已。”
无梦女闻言,顿时感觉自己的火气不受控制般“噌噌噌”的往上冒,恼怒道“敢情你还真把我当狗腿子啦?”
苏玉楼抬手朝下压了压,示意稍安勿躁,语气轻缓的说道“心态放宽一些,你也可以将这当作自己的一场磨练,毕竟这世道靠山山倒,到了最后还得靠自己,人要学会自主,自强,懂吗?”
微蹙着黛眉,喝了一碗“心灵鸡汤”的无梦女只觉得自己好似有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既上不去,又下不来,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辩驳的话,委实憋得慌。
深吸口气,无梦女正要祭出女人的看家本领“不讲道理”,说句“不懂”时,一个灰衣奴仆不合时宜的走进院来。
“侯爷,宫里来人了。”
湛蓝天空下,巍峨皇宫内,一个个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恰似一座座金色的岛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炫目亮光。
金顶、红墙,古色古香的格调,令人进了这天下权力的枢纽中心,内心油然生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狭长的宫道内,一个微微佝偻着背,神态恭敬的年迈太监,领着苏玉楼往文德殿的方向而去。
收了好处的年迈宦官,口齿清晰的将自身所知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官家此番召侯爷入宫,主要是为了御前侍卫统领一职的事儿,以前的侍卫统领一爷练功时不幸走火入魔,最终暴毙身亡,这个位置便一直空缺了下来。”
“今早儿太师入宫,举荐元十三限为御前侍卫统领,而依官家的意思呢,还是比较属意于侯爷您,再怎么说,侯爷您也是官家的救命恩人呐,于情于理,都要偏袒侯爷您一些,但又不能拂了太师的拳拳之意,故而命老奴请侯爷入宫,问问您的意见再作定夺。”
说着,语气顿了一顿,年迈宦官又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向着苏玉楼靠拢了过来,低声细语的开口。
“老奴还听说,官家不仅打算让侯爷您担任御前侍卫统领一职,还有意让侯爷统辖宫中禁军呢。”
统辖宫中禁军,已可算得上是把整个皇宫都操持在了手中,职权不可谓不大。
宠辱不惊的微微一笑,苏玉楼取下腰间一块白如凝脂的和田玉玦,朝着年迈宦官递了过去。
“劳烦公公告知这些了,小小薄礼,还望收下。”
年迈宦官久居宫中,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都见过不少,一双招子早已炼得毒辣无比,匆匆一瞥便瞧出苏玉楼手中玉玦价值不菲,非是凡物。
“侯爷真是太客气了。”
皱纹遍布的老脸近乎笑开了花儿,年迈宦官一边暗自咂舌这位侯爷的阔绰出手,一边接过玉玦,小心的放入怀中。
苏玉楼随意的摆了摆手,这块和田玉玦不过是蔡京赠送的诸多珍宝之一,即使拿来送人他也不会有半点心痛。
穿过重重殿宇,没过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文德殿前,经过殿外的侍卫通传之后,苏玉楼迈步走了进去。
殿内金碧辉煌,以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范金为柱础,每根柱子上皆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显得分外威严壮观。
赵佶端坐在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