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小兽抬起头,一脸懵懂的看向韩昊瑱,不明白这个给它好吃的东西,而且最关键的是身上的气味十分好闻的新鲜上任的铲屎官,为什么不给自己抱了。
“这是跑到哪个草窝泥洞石滩子里去了,弄得脏兮兮的……”一边嫌弃,韩昊瑱却没有将小家伙交给韩恪,而是示意他打来一盆温水,又拿了香胰子来,亲自动手给小家伙重新洗了澡,给小家伙擦拭干净之后,才回内室换自己衣服。
这衣服上已经被小家伙蹭上了不少的泥土印记,自然是不能再穿了的。
韩恪全程僵硬着一张脸,看着自家仿佛是一个假的韩三少爷的主子忙前忙后,绝对比自己平日里伺候主子还要周到的伺候着这只野生的、刚闯完祸的、来历不明的、甚至就连品种都不明的小家伙。
他觉得,今天过后,大概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惊吓到自己了……
被韩昊瑱打理干净的小家伙,倒是一点儿没有自己刚刚闯完祸的觉悟,反而十分舒服的在韩昊瑱的床上打了一个滚儿,又钻进被太阳晒的松软舒适的被子里扑腾了两下,毫不客气的在上边留下几个爪印……
韩恪:……
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厮,他此刻应该上前去阻止那只罪恶的爪子,在自家主子的床上作妖。
可是,呃……如何在不伸手去碰那只,明显自家主子不愿意别人动一根手指头的小东西的前提下,阻止这个明显胆肥的能上天的家伙?
这真是一个十分艰难的选择题,韩恪觉得内心不止一点点的绝望。
然而小兽却好似完全无视了那个在一旁不停冲自己做出奇奇怪怪的表情,并且伴随着时不时的“嘘!嘘!不要动~”的奇怪声音的家伙,一只兽玩儿的十分愉快。
“韩恪,进来帮忙。”十分不能理解自家小厮内心挣扎的韩昊瑱适时出声,结束了韩恪丰富的内心戏。
在床上追着自己的尾巴扑腾了一会儿,小兽又爬了起来,在床上左嗅嗅,右嗅嗅,最后盯住了系着床帐的绳子上挂着的一个香囊。
这是底下针线房的丫鬟绣的,里边放的是一些驱蚊虫的药草。这边毕竟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虽然一直都有人打理,但是到底还是有不周的地方,因此像这种供主子住的主卧里,都放的有不少这种香囊。
香囊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浓郁,里边除了春天里驱除蚊虫的药草外,主要还是平常韩家三位少爷房间里惯用的几味香料。因此不管是韩昊瑱还是韩恪,都未曾将它放在心上。
然而今天,这个香囊却注定了命运多舛。
小家伙似乎对面前这个色彩鲜艳的香囊十分感兴趣,锲而不舍的一次又一次伸着爪子,去勾床帐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香囊。..
再多次试验未果之后,小家伙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先将床上的枕头推到帐下,而后自己借助枕头的高度,再助跑两步,继续锲而不舍的扑!再扑!继续扑~
等韩昊瑱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小家伙正在祸害自己的床帐,将床帐扯成破破烂烂的样子还不满足,小爪子还一直朝着那个香囊的位置勾啊勾的。
韩昊瑱简直哭笑不得。“还真是一刻也不肯停下来的小坏蛋,哪里养来的破习惯,这么喜欢到处祸祸,真当自己是个猫仔了不成?”
小家伙却不理韩昊瑱,经过千辛万苦的努力,它终于成功的将香囊从床帐上扯了下来,而后三下五除二的就用爪子将香囊给划破了,香囊里的药材撒了一床。
这破坏力,也是一等一的。可以想见,以后有这个小家伙在身边,他的生活是别想安生了。
韩昊瑱先是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