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昊瑜和韩昊瑱来说,韩昊瑾亦兄亦父,甚至很多时候,比韩承恩这个父亲还要更尽责。三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对于两人来说韩昊瑾的重要性,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现在,华贵妃一党居然敢将主意打到自家大哥头上,此仇,不共戴天!
事实上,不仅仅是韩昊瑱,还有韩昊瑜,甚至是韩家旁系子弟,对华贵妃一党也都是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食其骨的样子。
虽说对方是贵妃,但是贵妃又如何?在他们眼中,他们的少族长可是比太子还要重要的存在,更何况区区一个贵妃,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身份高贵一点儿的妾室罢了。
要知道,在大舆国这片土地上,不管是前朝还是当今,对于嫡长都是极为重视的。尤其越是有传承有身份的家族,就越是重视嫡长。
而华贵妃一党这一行为,可以说是在毫不掩饰的挑衅!甚至,可以视为是对方意图不轨的无声宣召。
他们今日敢动镇国公府嫡长子,他日谁知他们会不会直接暗算害死当朝太子?
毕竟,他们当今这位皇帝,可不是什么严明律己的明君,反而颇有几分古时周幽王的意味。若不是有前几位君王殚精竭虑攒下的基业和先皇留下的肱骨之臣,以及诸多布置,现如今的朝堂会是怎般模样,可还不一定呢!
“哼,某些人自己继位的途径不正,不知掩饰也就罢了,而今倒是越加的猖狂的不知所谓了!”韩家一位已经不理世事多年的族叔韩旸礼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韩承恩皱了皱眉,看了这位脾气暴躁的族叔一眼,“族叔慎言!”
他这位族叔年轻时候就脾气极为火爆,加之武功极好,若不是有先祖遗训在,怕是早就征战沙场,名扬一方了。
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又已经担任宗族四大长老之一,肩负重任,韩旸礼脾气这些年来已然收敛许多。
现在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
“哼!”韩旸礼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冷哼了一声。不过区区一个贵妃罢了,什么玩意儿,就敢打他们韩家下一代族长的主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他到底知道身在镇国公府,有些事不可妄言,尤其不可从他们韩家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愤愤的将未尽的话又吞了回去。
只是这位族叔的话,却让韩家不少人脸色微变。
说起这事,其实倒也不似韩旸礼所说的这般不堪,只是大舆国当代国君楚陸安,原也不是先皇嫡长子,甚至不是次子,而是先皇第六子。
只是因为先皇长子,也就是曾经的皇太子楚垣铭在一次狩猎中意外夭折,这皇太子之位,才不得落在了楚陸安这个唯一与皇太子一母同胞的皇六子身上。
只是当时的楚陸安已经十五岁,性格早已定型,甚至已经大婚。从对方的名字就知道,陸安陸安,先皇和先皇后只希望自己这个儿子能够安安稳稳的活着就足够了。
是以,皇太子才能中庸,性格偏左,偏生太子妃娘家家世低微,性情温顺。这样的组合,实话来说,当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若不是先太子子嗣不丰,未曾留下嫡子,恐怕先皇帝宁可重新教育一个嫡长孙,也是不放心将皇位交给楚陸安的。
也是因此,先皇帝临终前,亲自提拔了一大批官员,并对朝中几位重臣,尤其是镇国公韩家委以重任。
按照先皇帝的想法,不求楚陸安有所建树,只求他在自出生起就被养在自己身边,由自己亲自开蒙,教导近十年的皇孙,也就是现如今的皇太子楚岚宴真正成长到能够独挡一面之前,能够替他们楚家守好这一片江山,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