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正在想办法说服九洛跟自己走,九洛却已经主动走到他跟前。
她眸光坚定倔强,似主意已定。
凌白心神刹那儿恍惚,九洛所想已然出口:“凌白,我知你想让我跟你走,不过,我不想走。”
“为何?这里不适合你。”
“那哪里适合我?”九洛不悦。
话到嘴边,凌白还是忍住没有继续劝说。毕竟大殿上数双眼睛看着呢,多说无益。
九洛见他不再言语,转身向司禄星君拜了拜:“星君大人,九洛既已是延寿司的仙婢如若没有其他事,现在就回内务庭上工了。”
司禄星君目光刚瞟向凌白,九洛又对着星君拜了拜,不待他同意转身向殿外走去。
玄初垂眸,笑容偷偷在嘴角漾开。
凌白知她率性,恐令司禄不快,忙替她遮掩:“我认识九洛时,她性子就野的很,星君莫怪。”
司禄闻言,刚才被九洛唐突行为引起的不满顿时全消。
延寿司有人能得战尊另眼相看于他是大大的好处呀。
算算日子,与北斗司的角逐就快近了。能和战尊攀上关系,延寿司更多了一些胜算。
主意打定,他立即笑意盈盈:“无妨,无妨,小孩子心性,纯真可爱,很好很好。”
凌白回到座位,司禄星君心下立即明白,向凌白发出邀请:“战尊难得来我司实属荣幸,正好我司要举办建司大典,如若玉帝那没有要事,您不如多逗留几日?”
凌白端起案几上仙婢新换的热茶轻啜一口,放下茶盅:“也好。天庭那里的事都安排妥当,正好能轻闲几日,那我便叨扰了。”
为了给九洛寻上古灵芝,他在玉帝那儿扯谎多请了几天假。既然她不走,他只好留下来多陪她一段时间。
九洛出了天相宫,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嫉妒的白眼,她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喊了两声灵歌,才想起来灵歌还在君千仙官的庭院里。
从山上回来接连发生一堆事,她累得哪里也不想去了,往床上一摊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可是,她脑子里总会回响起凌白的那句话:跟我走吧。
从认识凌白那天起的一幕幕,在脑海轮番闪现,她知他对自己好。
可是,她更知,他对自己好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是祝九洛,而是因为她像另一个女子。
这样的好犹如嗟来之食,她不稀罕。
她祝九洛就是祝九洛,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可是,凌白对她的好,她有意无意之下都倾受了。人情债总要还的。
她爹说过,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
九洛越想越烦,干脆踹开被子坐起来。
说来说去,她之所以要承受别人的人情,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本事。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到这儿,她盘膝打坐,闭目修炼起大乘般若心法。
这心法也是凌白所教。
她的真气在体内顿了顿,又继续运转起来。
有朝一日,她会加倍还他。
上官君千回到自己的庭院,灵歌仍坐在原地打坐。
天色已黑,他却浑然不觉。
上官君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施法在他灵歌周身又加了一层防护法阵,这才回房去了。
隐在暗处的小仙参觉得无趣,偷偷溜了出去,在延寿司闲逛起来。
走到一处水源前,就听有几个小仙婢在那儿一边打水一边闲聊。
“那个祝九洛有什么本事考察期未到就直接晋升仙婢?想当年我可是熬了两百天。”
“这有什么,要不是星君大人拦着,那个小妖精直接晋升从仙了。真不